玄尘道师嘴巴就咧开了,嘿嘿笑了两声,萤烛已经拿了笔墨前来,在玄尘道师面前放开纸,笔沾饱磨递给他。
薄公公笑道:“殿下今早出门之前叮咛了,无幽园中有流水青竹,金桂芙蓉,正有情致,彻夜便在其间设席。”
温西吓一跳,忙道:“问我?”
温西便重重点头,下定决计,道:“那,我医。”
萤烛应是,去了冷疏竹书房筹办纸笔。
他说得随便至极,温西心头直冒寒气,割开皮肉,筋骨打断,她一次受伤已经痛不欲生,还要再来一次?
萤烛一脸无语,心中了然,想必是他不肯回门中,一向在外久留不归,若不然陈王月前尚在渤海就写信返来派人到处找他,他不会这么久才到京都,她这位师叔光看表面倒是神仙模样边幅堂堂,可惜一露真脾气,三分不羁,七分萧洒,经常游戏人间不着正调。
旁的事……温西汗颜,莫非他对着本身这伤疤狰狞的手还能走神?但又听他说不难的话,温西眼睛刹时又亮了起来,“道长是能帮我医妙手?”
“啊?”温西挠挠头,有些不知所措,伸头看他身后那些人,扛的提着的东西多的好似搬场,不由迷惑道:“这些东西,做的甚么的啊?”
玄尘道师“啊啊”几声,点头道:“女人这手呢,时有颤抖隐痛,是吧?”
玄尘道师边写边想,他写的是一副药方,温西认得几味,都是止痛解毒的药,他写着写着,时而还涂抹两下,划掉一两味,又添上几味,最后写成的时候,几近半张纸都是鬼画符一样的墨点。
“掌控?”玄尘道师搔头,道:“我畴前也这般医过人,倒还是好好的,行动如常,能跑能跳,只是人家断的是腿,你断的是手罢了,如果能医好,便是十成掌控,如果不能医好,那就一CD没有。”
温西点头。
但这是人家家里,他想在那里用饭就在那里用饭,她又管不着,看着一群人尽是等候地看着她,她只好顺手一指身后的天井,那边她方才舞枪弄棒半天,还挺宽广的,这么多东西应当摆的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