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多找些人,二十个不可就五十个!那姓林的再短长,双手还能敌百拳不成?”
他昨日出了府就找到章管事家中,只要一老一幼孤儿寡母,章管事人不在,一老一幼说不清楚章管事甚么时候返来,他没法,只幸亏章管事租住的巷子口蹲着等。
安阳公主下巴微昂,神采冷然,“她既然想晓得靖宁候的事,你就跟她好好讲一讲。着人拿纸墨过来,让她跪在这儿好好听,一字一句写下来,抄够一百遍为止。”
“公主,靖宁候不分尊卑高低……”
苏夫人闭着眼睛缓了足足半盏茶的工夫,冷着声音问:“那你说现在要如何办?总不能坐以待毙,等着那贱种找上门来。”
安阳公主居高临下,冷眼看着不住叩首告饶的宫娥,冷声道:“这么说来,是宫里的嬷嬷们教诲有失,没事前奉告你靖宁候的事,画春!”
……
措置完宫娥,安阳公主回身进了太后宫中,还没进到慈宁殿内,就听到里头模糊传来哭声,眉头立时狠狠皱起,满脸讨厌的回身想走,却又想到甚么,表示身后侍从原地待命,单独放轻脚步走到慈宁殿门口的柱子后,站定。
刘喜等了两日,不但没比及章管事回府向他回禀动静,连派出去找章管事的小厮也不见踪迹,气得他破口痛骂废料,上好的官窖茶器摔了好几套。
他欲哭无泪的在章管事家门口坐了半日,底子不敢回刘府。他也闹不明白,章管事的家如何一夜之间就空了?那一老一幼能去哪?章管事又去了哪?
一着竹青色宫裙的女官出列,“恭听公主叮咛。”
苏夫人讨厌的皱眉,“哼,那死丫头病得神态不清,胡言乱语不成体统……”还没说完,苏夫人忽地想到了甚么,定定看向身侧的平嬷嬷。
这一喝就喝大了,等他醒来天都亮了,章管事租往的小院早已人去楼空。
苏二老太爷人虽进不去苏宅,可苏宅里产生的大小动静他可京都清。苏宅的下人虽严守苏老太爷令,不放苏老二进府,可并不防碍他们收钱卖动静。
宫娥煞白着一张脸,不住抽泣却死死咬着唇,不敢哭出声。
安阳公主最讨厌侍女哭哭啼啼,曾经有人是以被剜了一对眸子子,至而后没人敢在安阳公主面前哭。
……
服伺他的下人个个战战兢兢,谁都不敢劝,只恨不得躲得远远的,免遭迁怒吵架。
平嬷嬷晓得苏夫人固执劲又上来了,如果任其一意孤行,定然会出大乱子,急得嘴边起皮,“夫人听老奴一言,刘益既然已经替夫人措置了那两小我,想必会对夫人暗中算计三公子的事守口如瓶,您身后但是另有老爷呢,比起您来,他刘家更怕三公子的事会惹老爷起火,脱手整治他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