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彦兴冲冲跑进苏世良住的处所,刚跨进院子,遥见苏玉妩头顶着几本书册,身板笔矗立在屋前廊下。
林溪没想到苏玉妩俄然来这么一出,愣了半晌才跟着追上去。
……
苏彦不吭声了。
“阿爹?子矜做错甚么了?”
“去,跟你mm一块罚站。”
刘喜不平气的回嘴道:“这事与阿爹有甚么相干?他都不在府里。都是苏彦那小子的错,他若不起贼心,白玉笔筒又怎会损毁……”
现在苏世良和苏玉妩两兄妹的确就是苏家的高朋,老太爷将前院最好最宽广的院子腾出来给苏世良暂住。
“林溪看着她俩,书掉一本加罚一日,掉几本加罚几日,你记取数。”
刘益闭眼吐出一口闷气,又问他:“你跟苏家小郎君到底是如何回事?他那里招惹到你了?”
“大哥,这,唔,到底是如何一回事?唔,你不是去周通判家赴宴么?如何俄然又来苏家了?”
在刘益的逼视下,刘喜没法装聋作哑,咽下嘴里的食品,干笑道:“大哥怎会这么说?明显是他偷……”
苏彦一哏,很久后失落的道:“此事的确是我行事不周,阿爹罚得对。你也说得对,要不是你和阿爹赶来,我怕是洗不清这臭名……”
苏玉妩忍俊不由,差点笑出声。
刘益一边嫌弃刘喜狼吞虎咽的丢脸吃相,一边冷道:“你另有脸说,你瞒着阿爹擅自将白玉笔筒示人,还差点被人偷走,你几乎犯下大错!”
刘喜的死不改过换来的是刘益的又一记大耳刮子。
苏彦按捺住冲动,放徐行子,理理衣衿,掀袍朝正背对他站在苏玉妩面前的苏世良下跪叩首,“子矜给阿爹存候,数月不见,子矜甚为顾虑,阿爹身子可好?”
刘益为人果断,出了苏家大门就去了县衙,现在全部宋城几近都传遍了他的贴身书童结合刘家丫环谗谄歪曲他一事,这些人获得风声,齐齐赶来看望他。
想到这,苏玉妩内心猛的一沉。
“你给我住嘴!”刘益用力一拍桌子,吓得刘喜手里的筷子脱手掉到地上。
“子矜兄大善!偏碰到欺主恶奴,几乎背上臭名……”
苏彦迷含混糊醒来,听到内里人声喧杂,声音倒是很熟谙,不由怔神。昨日,这些人都在场,却无一人挺身而出替他说话,过后不但没有歉疚,反而相互猜忌指责,如此无私势利,怎会不令民气寒。
苏玉妩顾不得苏世良先前下的令,拉着苏彦就往外跑。
“他……”苏彦吞吐了下,道:“前几日有人给我送来一封信,信上说林嬷嬷病了,还说林嬷嬷在半子家吃了亏,我情急之下,就打发小河哥回益州去看看。”
刘喜严峻的喉咙直转动,他饿了一天,这才刚吃两口,三成饱都没有,可愣是不敢捡筷子持续吃,只埋头做缩头乌龟样。
“是,三爷放心。”林溪笑着回声,换来两兄妹幽怨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