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益瞪了刘喜一眼,忙解释:“大叔娘过虑了,苏家与刘家世代订交,又怎会不信赖苏家小郎君的品性?白玉笔筒是御赐圣物,我二弟擅自将之拿出来供外人赏玩,偏又几乎丧失,怕阿爹见怪,只好极力找犯人,仓促之下犯了胡涂,我在这里代他苏家各位长辈陪不是。”
苏二老太爷暴怒:“苏容德!”
刘益听了两人的话,面色稳定,再冲苏老太爷欠身施礼,一脸诚心:“此事的确是我二弟行事不铛铛,害彦哥儿受了屈辱,回府后我会照实禀告阿爹,阿爹他白叟家会严加管束舍弟,请三位长辈放心。”
刘益点点头,又看向苏玉妩,苏玉妩也朝对方施礼,敬称一声刘大伯。
刘喜身后的几名仆人保护严峻的朝来人施礼,“大,大爷。”
苏彦从震惊中回过神,赶快朝对方行了个长辈礼。
苏老太爷不甘逞强,拍桌子大喝:“苏容文,你身为吾弟,竟然当众直呼兄长名讳,成何体统!”
虽早有传闻苏二老太爷与苏老太爷不睦,但到底都是姓苏,刘益自但是然当之归于苏家一系。
“我……”
见刘喜到了此事还攀咬苏彦,刘益气不打一出来,挥手就扇了一个大耳刮子,打得刘喜晕头转向,若不是身后的仆人保护扶着,怕就摔地上去了。
说完,苏玉妩不由心中一痛,有些惭愧,她一心想着替苏彦洗涮委曲,倒是忘了让人备些热茶糕点给苏彦垫饥。
“你就是彦哥儿吧?关于我刘家白玉笔筒失窃的事我已经查问清楚了,是府上丫环心胸不轨,见白玉笔筒贵重,起了贪念,与你的贴身书童里应外合,趁乱想盗走白玉笔筒,事情败露后,两人害怕惶恐之下,这才将事情推到你这个主子头上,以图保全本身。”
“你给我住嘴!”
不等苏彦开口,苏老太太就将人拉到一旁的坐下,就着茶几让他先吃着,一边又问身边人,大夫甚么时候来。
只是,刘知州堂堂四品,掌管全部宋州的军政大权,刘家的名誉权势早已压过式微式微的宋城苏家,如日中天的刘家会向桑榆老景的苏家让步?
苏老太太的要求恰是苏玉妩心中所想。
“不错,昨日刘府当众贬辱彦哥儿是贼,现在正值冬至,书院休课七日,很多世家后辈回京过节,怕是将此事传了出去,不止宋城,半个大宋朝大抵都传遍了。既是赔罪报歉,须像昨日那般,当着世人的面,承认是你刘家行事胡涂,冤枉了彦哥儿。”
围在门口的苏府下人纷繁退后,让出道来。
“赔罪报歉能够,但不能就这么草草几句话完事。”
幸亏苏老太太身边的齐嬷嬷早想到了这出,让人端了粥汤来。
刘喜呆若木鸡瞪着刘益,好一会才吃惊道:“大哥,你……不是,这事底子就是他……”
“刘喜!你在这里胡搅蛮缠些甚么,还不滚归去!”堂外冷不丁传来怒喝声,世人转头,只见一身着石青色绸袍,方脸浓眉的中年男人阔步走来,紧皱的眉头让他看起来冷峻峻厉,令人畏敬。
苏老太爷却不乐意,撇着嘴,翻着白眼,:“我是我,他是他,别把我跟胳膊肘儿往外拐、不忠不悌之人混为一谈。”
别说其别人看不懂刘益的做法,就连正主刘喜此时也是一脸懵逼,顾不得半张脸火辣辣的疼,惊诧瞪着刘益:“大哥,你为何打我?”
他不再与苏玉妩并肩,而是往前迈了一步,将比他稍矮半头的苏玉妩护在身后。
刘喜看苏二老太爷不吭声,摆布瞟了瞟,见多数人都在点头,似在感觉苏彦的话有事理,只感觉太阳穴突突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