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管事将谢子奕一事一五一十讲了一遍。
王管事得知谢子奕是为撞伤本身的事而来,当即表示伤势不重,不必轰动靖宁候,“候爷一贯不管府上庶务琐事,三公子还为此事特地前来,教小的忸捏。”
朱琰不见客,下人却不能直接跟谢子奕说‘我家候爷懒得见你’,所幸全部都城都晓得朱琰自小病弱,王管事应对起来倒也没甚么压力,“候爷赶路回京受了寒,又被圣上罚了跪,昨儿回了府就躺下了,到现在也起不来身,实在是……”
碧山再要开口,屋内又传出声音,“再多说一句,多跪一个时候。”
“谢府的人如果来行礼,不拘甚么收下就是,沏壶好茶好生把人送走,不要烦我。”
听完,朱琰面色冷酷没甚么反应,碧山却有些猎奇,“那谢子奕可有说是为了甚么事着仓猝慌的,还抄了我们候府后门巷子口的近路。”
屋外的碧山默了默,回道:“主子,谢三公子的翁翁是谢参知……”
送走了谢府的人,王管事想了想,去了东白居。
巳时三刻朱琰才起家,还没来得及唤人服侍洗漱,一向候在门外的碧山就开口了,“主子,谢府的三公子来了府上,这会在前院。”
朱琰想了想又躺回床上,闭着眼睛叮咛,“就说我还没起,喝了茶打发走。”
夏嬷嬷见谢夫人苦衷重重半天不出声,不免有些担忧,“那夫人可想好了还甚么礼?往年候府都是派下人把东西送来,咱府上也派面子的管事行礼归去,今儿个倒是三公子亲身上门去,这礼怕不好轻了。”
“应当的,是子奕冒昧了。”谢子奕踌躇着该如何说出来意,靖宁候没见着,他总不能跟一个下人赔罪,太失身份。
“王管事已经去办了……”
“先搁这吧,东西都拿进府了总不能再送归去?”谢夫人嘴里这么说,内心却有着别的思虑。想当年苏府与秦国公府交好,两家一度想要攀亲,只是厥后国公府长孙朱琰出事,这事才做罢。那靖宁候朱琰不早不晚挑这个时候送东西来,会不会是有替苏家全面的意义?
“你腿如何了?”
夏嬷嬷低头看动手里的锦盒,说不出话来。
王管事掀起衣角暴露缠着绵纱布的脚裸,笑着回道:“小人谢候爷体贴,早上出门时被马车碰了下,崴了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