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夫人如何也没想到,苏世良暗渡陈仓,将苏容德阿谁老东西带到京中来给她添堵,内心那口郁气是如何也挥不去。
“你一小我来的?路上可有遇见甚么人?”
苏夫人这话带着嘲弄,苏玉妩当听不出来,一脸当真,话中带着光荣,“娘娘放心,我已经让人将那拍花子捆起来,送到府衙让官差鞠问。”
苏玉妩看了眼缩着身子跪在地上战战兢兢的丫环,规端方矩的向苏夫人行了礼,然后跪到了地上。
“哦?这倒是奇了,前几日你瞒着世人擅自出府,今儿个刚返来又在府里碰到了拍花子。”苏夫人嘲笑道,风俗性往右手边的桌几伸手,捞了个空才反应过来茶杯被自个发脾气时给摔了。
苏玉妩眨眨眼,“娘娘如何晓得?玉妩正想跟娘娘说,门房那边是时候整治整治了,咱府里竟然有拍花子混出去,幸亏被我看破。”
刚才拍桌几上的那一下力道极重,手板上传来的钻心疼痛令苏夫人胸口的郁气消了很多,加上苏玉妩老诚恳实下跪认错,苏夫人渐渐沉着了下来,想起了长春散人。
香梅本来还很严峻,怕苏玉妩提及长春散人的事。
平嬷嬷听了,赶紧将屋里打扫的下人打发走,然后寻了个由头退出去,找香梅问话去了。
苏老太爷不想去东院,苏玉妩也不勉强,曲膝向苏老太爷告罪,“是青青考虑不周,只顾着来娘娘这儿请罪,忽视了太翁翁的身子。不如阿爹替我将功赎罪,亲身陪太翁翁他白叟家去客院安设,免得下人办理不铛铛,怠慢他白叟家。”
见苏玉妩没有将长春散人的事奉告苏世良,香梅揪紧的心才渐渐放开。
一旁的香梅瞧得心惊,这哪像是七岁的小孩子,的确是人精!
“阿爹方才还说替我承担错处,难不成是诓人的?”苏玉妩娇嗔道。
当时苏容德是宋州通判,正五品,权柄划一于通州。当时的齐王刚到封地宋城,为安定职位和政权,就想与宋城最阵容显赫的苏家攀亲,瞧上了考了状元的苏源清。
“三女人,要不奴婢先出来禀告一声?”
苏玉妩快步走到苏世良面前,撒娇般的拉着苏世良的手,“我让三哥先去见阿娘了。我擅自出府本就犯了大错,既回了府天然要先来娘娘这请罪受罚,哪能放心归去安息?”
“青青服从。”
苏老太爷表情不太好,也不管父女俩你来我往的,回身往回走,苏世良没法,只得叮咛苏玉妩,“别惹你娘娘活力,我送老太爷安设好就返来接你,听话。”
苏世知己道苏玉妩是在用心支走他,不附和的皱起眉头,“青青……”
“我一把老骨头比不得你们年青人,那丫头不是说安设了客院?带路吧,我去安息安息。”
“伶牙俐齿。”苏世良刮了刮苏玉妩粉嫩小巧的鼻尖,满心无法。
何况,他也不是笨伯,哪还看不出苏玉妩是在操纵他对抗苏夫人,内心没了底气。苏夫人连亲孙女都狠得动手,又会对他客气吗?
颠末前几日苏世良重罚了东院的几个婆子一过后,府里下人晓得苏世良并非看起来那般斯文驯良,内心都多了几分谨慎。
“哼,你胆量不小,孽蓄,还不跪下!”长久的错愕过后,苏夫人发作了,桌几拍得震天响。
苏夫人是出身世家的王谢贵女,骨子里有着优于别人的傲岸,当初情愿低嫁苏源清已经是放下了身材,却不想这门婚事被苏容德死力反对。
听到苏玉妩说碰到拍花子时,香蘋悄悄抬了眼梢扫了苏玉妩一眼。
苏玉妩转头看着香梅,似笑非笑,“不必。万一娘娘还生着我的气,不肯见我,反倒扳连你挨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