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要想当老大，先学做小弟(2)[第4页/共4页]

皮铁明是个刻薄的人，固然内心不快，但是别人劈面报歉之下，他还是忍不住说：“不碍事，你是五哥的朋友，那就算哒。”

在我很不平气的反对声中，秦三也不辩论，点点头，扬长而去。

我和铁明进门的时候，那小我正在和朋友打牌。当我们申明来意以后，打牌的五小我都站了起来，然后，一把扑克就铺天盖地地摔在了我脸上，他要我们滚。

在跟了唐五两三个礼拜以后，一件事情让我从最后那种毫无目标状况中复苏过来，也让我对本身的人生做出了第一次打算。

“老梁，算哒，我怕你哒，来来来，三块钱的是吧？你三号做买卖哒，必然要给我啊。哎呀，我真是欠你的。”常老板是个刻薄的人，或许老梁现在在我手上挣扎的模样让他起了怜悯之心。隔着木台，常老板拿过了老梁手里的空壶，装上酒，再递给他。

老梁的事情对我刺激太深，接下来很多天里，我都忘不了老梁分开饭店时的背影。我如何都想不到在我的印象中阿谁如坚果一样倔强傲岸的老梁，竟然会在一壶酒的引诱之下变得那般落魄不堪。

饭店里顿时温馨了下来，统统人都望着他们。

2007年，老梁因病早逝，享年五十有七。

“常老板，在忙啊？哈哈，发财啊。”老梁史无前例的温和腔调让我大吃一惊，我撤销了与他打号召的动机。

实在，现在的我常常想，如果我当初就遵循这个轨迹走下去，最后很能够会变成那种街头巷尾到处可见，身上没有一毛钱，却仍然敢放肆放肆、装腔作势的小流子。真是那样的话，只要现在的我还没死，那就很有能够已经因为下狱或者贫苦等外在的启事此厌倦了江湖，我或许没有现在如许有钱，过不了现在如许的日子，但起码我还能够具有糊口，如同平常人一样光亮正大地糊口。只可惜，我没有获得如许的机遇。

不久以后，我晓得了那小我，他来自九镇所属的郊区，他的名字叫李杰。

“常老板，我迟是迟一些，可每回又不是没还钱，这两天屋里有事，没有出去摆摊子。三号就逢场了，逢场的买卖都好，我三号把八块钱一起给你送来要不要得？帮个忙。”老梁的身影和声音在那一刻都显得如此的寒微。昔日读书的闲散、写字的萧洒、看人的傲气、骂人的不羁十足都消逝不见。

在与唐五分离之前，唐五仿佛俄然想起甚么，叫住了我：“哦，义杰，给你说唦。八宝的那件事，不要紧，我帮你给悟空说一声，你是我的老弟，这点小事，不碍事的啊。你放宽解就是。”

“五哥，你看甚么时候开端上班？”

老梁没有说话，常老板也还是一动不动。我对着老梁尽量天然地笑了一下，又交代了常老板一声。这时，老梁才仿佛复苏过来，我感到手掌下那只肥胖的肩膀蓦地一震，老梁几近是跳着分开了我的身边，一把拎起中间装酒的空壶，转头就走，边走嘴里边说：“不赊就算哒，不赊就算哒。过几天再买，我先走哒，先走哒。”

“你认得这小我啊？”身边传来了唐五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