忍住。裴月半冒死地把嘴角翘起来,拧开水瓶递给苏崇礼:“没事,渐渐来,第一次都如许。”
09
“咔”、“咔”、“咔”。
裴月半面不改色地把水杯放下:“evil、wicked、sinful、savage、cruel”。
音量调到极限最大。
苏崇礼爬起来坐到床边,闷闷不乐地低着头,再也没有出过声。
她晃了晃手里的杯子,笑着问他:“蜂蜜水喝吗?很甜的。”
换一个胳膊。
她收回想推醒他的手,看了眼他暴露一小片的肚皮,冷静地给他盖了条薄被。
说完,看苏崇礼茫然的睁着眼,她挑眉:“愣着干甚么?vicious的同义词,拿笔在中间记上。”
戳了戳他婴儿肥还没褪净的脸颊,看他不舒畅地皱起眉,裴月半表情很好地笑了下,清算好单词表筹办回屋。但视野落到单词表上,她的脚步就愣住了。
“火、罐?”苏崇礼抿抿嘴,把抗议的话咽了归去,“膏药挺好的。”
他清算好衣服,小声反复:“真的。挺好的。”
不就是跑步吗?他才不会输给孙嘉树!
她在俱乐部里,成员间也常常会相互帮手做一些减缓肌肉颓废的按压,她还挺谙练的。
听到裴月半一向在为他造作战打算,苏崇礼顿时就不美意义再犯含混了。
裴月半把单词表重新清算好,放到书桌上,然后拿着pad回到床边,把pad的闹钟定成了明早的4点50,又不竭增加了5点、5点10分、5点20分……隔10分钟设一个,一向设到6点才停下来。
……
几近连汗都没如何出的裴月半站在他火线,一脸嫌弃地看着他。
……
她的手按到他的肩头,用力地捏了两下。
她手里的拿着的是以孙嘉树为封面的时髦杂志,他如猎豹般弓着身子撩起上衣,暴露紧实有力的腰腹肌肉,加上画面的光调晕染,油墨的图腾,仅仅透过照片,就能激烈感遭到那种男性独占的、让人血脉喷张的力量。
“感谢!”裴月半感激地把pad接过来,“我说我如何找了一早晨都没找到,本来在你那边!”
公然,孙嘉树就是吊在他跟前、催着他走的胡萝卜,百试百灵、非常好用。
……
一脸“我要吃完饭归去补觉”的意义。
苏崇礼后仰着弹了一下,然后扒开她的手,有气有力地哭诉:“我本来每天泅水就浑身疼,腿也疼、胳膊也疼,你还让我去跑步……”
“嗯嗯,就是这儿。”
“疼!!!”此次美满是嚎叫了。
裴月半把杯子放进水池泡好,然后转头:“先去换衣服跑步,跑完今后再用饭。”
但苏崇礼的身材状况已经出乎了她的预感,她把他的胳膊抬起来活动了一圈,他的骨头竟然在不断地“咔”、“咔”、“咔”。
裴月半边喝着剩下的半杯蜂蜜水,边不急不慢地走到门前,把门翻开,内里公然是脸都没洗的苏崇礼。他抱着pad来发兵问罪,气到眼神都变得恶狠狠。但是他刚睡醒,眼睛都还被揉得发红,头毛乱糟糟的,衣服裤子也皱巴巴的,脚底还穿戴双拖鞋,一点都不让人惊骇。
“疼qaq!”
第二天一早,裴月半6点定时起床,刚喝了半杯温蜂蜜水,她的门就被很用力地敲响了。
这点活动量都受不了,估计腰也没甚么劲吧。18岁的阳光和活力都去哪儿了?
“……”
“……喝。”
“嗯?”
接着,铃声换成孙嘉树主唱的乐队摇滚。
“左肩膀再按一会儿。”
她垂动手,攥拳用指骨节狠狠地碾了一下他的后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