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瑞平左手捂着眼睛,右手摸索着李奇山。
到了床边,李奇山扶魏瑞平座到床上。然后,李奇山摸索到洋火,划亮后点亮油灯。
“嘭!嘭!”的拍门声当即停止。转而传出去“嘻嘻……”女婴儿的笑声,并由近渐渐地远去了……
“媳妇!你等等!我先把我脚上的拔出来再去找一个钳子给你拔,你那不消东西怕不太好拔。”李奇山说。
魏瑞平展开右眼看了一眼李奇山的脚说:“不晓得碰到甚么鬼东西了,这么不利!”
“李奇山!你如何了?”魏瑞平带着哭腔问。
“啊!”李奇山惊叫一声。他看到魏瑞平左手捂着左眼睛里一块形似手指的碎碗片刺入,眸子从手缝里挤了出来。脸上沾满鲜血,仍有鲜血殷殷流出。
“碗片扎入我脚掌内了,钻心肠疼呐!我要把它拔出来才行!”李奇山痛苦地说。
“你听!好象哭声又从远处向这边来了。”李奇山小声地对魏瑞平说。
“李奇山!还站在那干甚么?快把我眼睛里的碗片拔出来。”魏瑞平忍着疼痛说。
魏瑞平进步嗓门吼道:“你是人是鬼?有本领给你老娘我说出来听听。每天半夜半夜的又是哭又是拍门,你到时底想干甚么?”
李奇山的问话声响起时,拍门声停顿了一下,接着又“嘭!嘭!……”地响了起来。
魏瑞平穿好鞋,摆脱李奇山的手,摄手摄脚地向屋门走去。这时,屋门外的哭声嘠但是止。哭声俄然停止,魏瑞昭雪而感受的心惊肉跳。随之脚也不敢再向前挪动半步。
“别在那不利不利地说了,越说越不利!”李奇山说完坐到床上,抬起脚,用手抓住扎入脚掌的碎碗片,手用力一拉,把脚上的碗片拉了出来。他赶紧找一块破布在脚上紧缠几圈,把脚包裹起来。
“嘭嘭”的拍门声跟着“啪”的一声响停止了。李奇山侧耳仔谛听听,内里非常沉寂。
“你就那么信赖阿谁老东西,他到处与我们做对。不断地让我们做这事做那事的,害得我们又破财又没有免夜夜听哭声和拍门声的灾。依我看阿谁老东西不靠谱。你如果去找他,说不定又要让我们破财呢!我们这穷家经不起几折腾。”魏瑞平一边穿鞋一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