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苟大伟二十四五了,一年级上了一年,二年级上了两年,三年级上了三年,四年级上了一年后他妈就说甚么也不上了。这孩子的智力非常奇葩,除了书籍上的东西如何也学不会,其他的学起来贼拉快,家里的车犁套锹镐镰刀坏了,他揣摩揣摩就给鼓捣好了,他爹说他天生就是一块贱骨头,干体力活儿的命,就让他跟了木工徒弟,如果给木工这行当评级的话,他必定是最高品级的。
他本想多挣些钱,返来起个二层小楼,另娶了二杏,生下一窝孩子,他这辈子就算美满了。可惜的是,他年根儿返来才传闻,二杏已经嫁给了阿谁蔫巴肉枣大海,他这肠子可悔青了。在大海家盯了好些天,就盼着二杏能伶仃出来他好搭句话,这回终究有机遇了,便挺起长枪站到了二杏面前。
二杏尊敬他,人家是技术人,木工挣钱又多,在外工打工赚来大把的钞票,他妈见人就把腰板儿拔得跟棍子一样儿直,跟祥林嫂似的见人就说:“我真有福分,真的,我单晓得大伟……”这苟大伟在家的时候,可没少在二杏的屁股前面打转。三路说这苟大伟长得像朱元璋,七孔朝天,传闻人家老朱脸上长了七十二颗朱砂红痣,他脸上却长了四颗带毛黑痣。他另有个奥妙,见到村里其他女人,他的身材不会有任何反应,可只要见到二杏,胯下那东西便会“金鸡乱点头”。
二杏从他身边飘过今后,眼泪就流了下来,“他有媳妇了,他们再也不成能了!”从荷花家返来,却看到他们成双入对,心口如何会这么疼呢!“二杏,如何哭了?大海欺负你了?”一小我俄然跳出来站到她面前,二杏一看,熟谙,是苟大伟。“没如何,你啥前儿返来的?”
“我前两天刚返来。二杏,我返来就是为了你,你咋哭了?”苟大伟有些手足无措,兜里的钱已经蹦了半年多了,就等着返来娶了二杏,之前好死不活地一向不敢张这个口,现在敢张了,却发明盘子里没了本身的菜。他想把二杏从大海手里夺返来,他就不信,他一个年青力壮又有技术又有钱的人,能输给阿谁蔫巴肉枣。
“姑奶奶,你说话算数,你先放手,我这就去找钱!好姑奶奶,我把钱拿来今后,你就跟那死蔫巴仳离,我们一起过。我都揣摩这么多年了,书上说这叫暗恋,我在内里挣钱,也是为了返来娶你。好二杏,你可得给我这个机遇,这个东西必定为你留着,果断不进别的洞洞,它只认你的洞洞。”二杏狠狠踢了他一脚:“你妈阿谁脑袋的,去死!”就冲这个苟大伟说的这些话,充足把加列入了二百五神经病加弱智的行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