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林俊鸟就是张大了嘴巴,一把揪住铁蛋的招风大耳,吼道:“姓赵的摸到没有?”
林俊鸟两个眼就好似灯胆一样亮起来,伸手拍打了一下铁蛋的莫西干头,好笑道:“你个鸡儿的甚么玩意,如何也剃了莫西干头啊?挺酷的。呃,这烤鸭,你不早点拿来,老子都吃饱了哦。不过嘛,这是你的情意,不能华侈了,拿来吧!”这家伙嘴巴说得轻巧,早一把夺到手,张嘴撕了一大口,那边狼吞虎咽。
狗蛋不肯意了,就屁股一拱,把铁蛋挤到一边,抢着道:“我还怕你大舌头呢,你不但大舌头,你还是聋耳朵!我来!”
江雅兰就凶蛮起来:“扫把星,一百万的债是你欠的,屋子是你卖掉了的。坐了半年牢,事情也丢了,在海州混不下去了,逃到故乡来,活像一条狗!你本身傻比,还赖上儿子啦?老乌龟,死蔫鸟,叫你挖土都不会,老娘要你这个老蔫鸟有甚么用哦?啊哟喂,老娘命苦!”
从厨房闲逛出来,他小子想把赵林占用了林家地盘,又是如何跟他告终一事奉告老妈,趁便把那十万元现金上交。另有抢亲这么大的事,也要跟双亲有个交代。他正忧?如何开口呢,俄然就闻声林大海在要求婆娘:“孩他妈,老子在牢里憋了半年,都快憋出病来啦。你就发发慈悲,给我一次嘛?”
听得老婆如许说,林大海愣是没听明白,眨巴着眼问道:“哪个一下?”
啊!
林俊鸟听两口儿要好了,心说有关地盘一事,返来汇报也不迟,便悄没声地离了家门,直奔李山凤家。李山凤前次是煞有介事,特地拿个纸条留言,邀他去她那儿,指定是有甚么事情筹议。
这货刚流窜到离翠竹林不远,春溪桥那儿,就陡地传来一阵机车响,一抬眼,就见不久前收的两个部下——铁蛋和狗蛋来了。这两货扔了机车,跌脚上前,齐齐喊声:“鸟哥好!”喊完了又是抢先恐后,铁蛋抢先奉上只黄灿灿、肥得流油的烤鸭,毕恭毕敬的道:“鸟哥,吃烤鸭!”
“鸟哥,你吼我干吗哦?我又没有摸,兰霞是鸟哥你的老友,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摸啊?是田老蔫想摸,哎哟,耳朵,耳朵!”眼看铁蛋嘴巴都歪了,林俊鸟的情感就平复下来。按捺住失控道:“狗蛋,你来讲,田老蔫摸到兰霞的那儿没有?”
林大海吃黄脸婆一顿臭骂,到处戳中他的关键,只低眉垂眼的,硬是不敢放个响屁。说是回家种地,当农夫,可他是读书人出身,底子不会农活。就连犁田的耕具,他都认不全,回到这鸟不拉屎的穷处所,几形同于废料一个。要不是婆娘江雅兰无能,从同村邻居租来几亩田土,又是费钱借牛,又是借犁耙,他都不晓得如何活下去的。
狗蛋一屁股拱了铁蛋一下,把铁蛋挤到一边,取出一盒中华烟来,嬉笑着道:“鸟哥,给你烟,这是贡献你老的!”
铁蛋憋不住了,这么好玩的事,不让他说,他会憋疯掉的。就抢过话头说:“阿谁鸡儿的老王八,要不是我跟狗蛋及时赶到,姓赵的就摸着了兰霞的大球球哦!”
铁蛋一听本身的台也被拆了,就是乐呵呵的傻笑道:“鸟哥,管它如何来的,只要好吃就行!我说狗蛋,咱哥俩大哥别说二哥,从速的,说闲事要紧!阿谁啥,我怕你大舌头,还是我来讲吧——”
铁蛋眉飞色舞道:“哈哈,田老蔫今后后是寺人啦。叫他调戏妇女,这就是作歹多端的了局!哈哈,阉得好,阉得呱呱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