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放心,我不会再跟他们去比了。”
“开口!”霍牧面色一沉,轻喝道:“跟你堂哥如此语气说话吗?”
莲真道:“有些乏了。”
日头恰是暴虐,院子里却一片苍翠郁郁,花色灼灼,草木植物显得更加的精力。
相互客气了几句,进入厅内,早有人摆好了一桌精美茶果,霍牧欲请高贤上座,高贤推让道:“大将军,天气已晚,我们就不坐了,茶他日喝罢。”右手重摆,即有人将冠服奉上,他接过送至霍牧身前:“太后打发我等将这个送至府上,当今差事完了,我得赶归去处太后复命。”往前靠近了些,又低声道:“恭喜将军,道贺将军。”
傅夫人忙道:“老爷一起车马劳累,到京又往宫中去了这半天,通没安息过,该早些回房安睡,有甚么事,明儿再说罢了。”
一句话,让霍泽如梦初醒:“大哥说得是,是我局促,没考虑得那么长远。”
“谢主子体贴,不过是小弊端,已经大好了。”
霍泽不平气的道:“我发言又不是针对堂哥,是想起朝中那帮老陈腐老固执,就由不得心中来火!”
“圣旨还没下呢。”霍牧将手中茶盏放下,淡淡一笑:“这是太后一小我的意义。”
“霍凌?”霍凇停下脚步,转过身子看他:“你能跟霍凌比吗?你晓得这几年来霍凌为父亲出过多少力吗?父亲在西疆,有多少处所官员不满他放肆和越权,奥妙上折枪弹劾他,不是霍凌暗中留意,经常手札禀告他,他如何能快速断根那么多的政敌,使西边几州完整顺服于他?嘿!说到这里,我都不得不平气他,那些密折都是中转内阁,然后到太后和皇上手里的,不晓得他如何就那么清楚。”
正说着,忽有仆人仓促来禀:“老爷,太后宫里的高总管和铁卫冉副总管来了。”
傅夫人本是满腔高兴,见他如此冷酷的态度,不由怔愣在那边,霍淞伸手扶住她肩,低声道:“母亲,我们出来罢。”
疏桐自生了孩子,身材已丰腴了好些,入宫的这一段路,实在走得有些吃力,莲真一边说着,一边叮咛小宫女递上冰镇的毛巾给她擦汗。宝贞知她一贯宠遇疏桐,忙又令人送了消暑的饮品吃食过来。
“去他妈的端方!”霍泽眉头一挑,忿忿不平的道:“父亲远驻边陲近十载,为大燕出世入死,立下汗马功绩,就算封亲王爵,那也是理所该当!”
霍牧打量着刀身,口中道:“这刀是伏罗可汗随身所佩,后被我缉获。”顿了一顿,道:“现在我把它送给你。”
房间里俄然变得很温馨,温馨得叫民气慌,过了好久,耳边终究再次响起莲真和顺甜美的声音:“你是说,他们都喜好表蜜斯,是么?”
霍牧目光在她身上略一逗留:“我在外这些年,夫人打理家事,辛苦了。”也不去扶,手在空中虚抬了一下,便径直进了府门。
高贤亦陪笑道:“大将军说那里话,我们做主子的,只知听主子的调派,能为太后办事,为大将军的事跑腿,是我等天大的福分。”
“身为武将,怎能没有一把宝刃防身?”霍牧道:“你现是右卫将军,这柄刀送与你佩带,正合适不过,拿着罢。”
“你莫非没瞥见他明天对母亲那模样,啧啧,我从旁看着,都感觉母亲不幸了。”霍泽道:“何况回家第一晚,就执意独处,母亲也罢,几位姨娘也好,一概不能近前,看来外族的狐狸精公然有些手腕,”
斯须,小厮捧了一个长方形木匣出去,一翻开,内里是一柄宝刀,刀柄与刀鞘皆镶金嵌玉,裹以鲛革,望之即知宝贵非常。霍牧伸手拿起,缓缓抽刀出鞘,顿时银光闪烁,寒意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