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妃不解:“这是极好的事呀,为何皇贵妃作难呢?莫非是担忧介弟不肯?也是奇了,他既肯纳妾,为何不肯娶妻?即使不甘心,有皇贵妃作主,也不怕他不依吧。”
宗荟走后,皇贵妃双眼微闭,右手一颗颗捻动着那串随身常戴的紫檀佛珠,沁竹见她神采分歧于昔日,心下惊奇,可也捉摸不透是如何回事,又不敢打搅,替她改换了热茶来,陪笑道:“方才娘娘说身子不利落,奴婢打发人叫太医过来看看可好?”
皇后沉吟一下,却开口笑道:“实在mm也是多虑,大将军现在深得皇上正视,三公子在西疆又屡立军功,赐婚只是件小事,此时皇上又怎会不肯施予这点恩泽呢?只是。。。”
“唔。”皇贵妃眼睛盯着书,懒懒的道:“娶妻在贤不在貌,你岂能够小人之心,妄议皇后耶?”
“主子已细细刺探过了。”高贤跪在地上,低声禀道:“那鄂国公的五蜜斯,极似其父,只要中人之姿,且非常肥胖,皇后和丽妃用心不纯,此事极其不当。”
“莲小主思乡心切,每次都要跟奴婢说些故乡的风景情面。”
皇贵妃悄悄挥了挥手,沁竹会心,福了一福,率几个小宫女出去了,又反手亲身把门带上。皇贵妃见无别人,方似不经意的道:“糕点之属也甚多,为何她恰好叫你送了这八珍糕过来?”
“也没甚么。”皇后皱眉道:“只是凉国公空有虚爵,大将军倒是位高权重,深受圣宠,我只是感觉家世上有些不班配。”
“你去吧,今儿我身子不大利落,就不留你用膳了,再有,你方才说这芙蓉糕好,你带些归去吧,将百般茶点都带上些。”
“鄂国公夫人是常在宫里走的,皇后和皇贵妃也见过,她家的第五位蜜斯本年芳龄十八岁,也是正出,现在尚待字闺中,我感觉跟二公子倒是一对好的,皇贵妃觉得如何?”
说话的当儿,疏桐已包好了几盒点心,交给宗荟的贴身丫环,宗荟谢了赏,方跟着小宫女出去了。
“哦?”皇后非常猎奇:“既是丧事,为何又让mm难堪?”
“敏妃的事,大皇子还瞒在鼓里吗?”
“都是横波请你畴昔的么?”
高贤只得道:“是。”
皇贵妃将佛珠重新戴于腕上,慢条斯理的道:“你这阵子去了几次撷芳宫?”
“你下去罢。”
皇贵妃微微皱了眉头:“够了,此事不必再提。”
宗荟笑道:“若由皇上金口赐婚,那朝中诸臣,更会对我霍家另眼相看了。”
“道听途说之言,岂可全信?”皇贵妃翻了一页书,不觉得意的道:“只要皇后和丽妃互助,皇上必开口赐婚,岂不比我去求皇上要好很多?”
霍府几天以内,连接几道圣旨,一个接一个的喜信,让府中几百口人雀跃非常,哪怕是最低等的仆大家等,也是满面东风,对劲洋洋。宗荟在霍淞的表示下,趁机进宫,跟皇贵妃提凉国公欲与霍家攀亲之事,一来听听皇贵妃的意义,二来想请皇贵妃出面,求天子亲为赐婚。
桑蓉走到内间,施礼毕,将一个小巧精美的银质点心盒子双手奉上:“娘娘,这是莲小主亲手做的八珍糕,嘱托奴婢带给娘娘。”
“唔,她都跟你说了些甚么?”
丽妃忙道:“鄂国公家之前几位蜜斯嫁的都是公府侯门之家,这五蜜斯怎会没人提亲呢,我传闻,上门求亲的贵族公子但是踏破了门槛哪,只是鄂国公佳耦视幼女为掌上明珠,不肯等闲许人,以是才担搁得年纪大了些。至于边幅么,鄂国公夫人我们都见过,文雅端庄,皇贵妃放心,她生的女儿差不到那里去,皇后你说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