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晓香傻兮兮地看着楚溪,他背着光,看不清他眼睛的表面,只晓得那双眸子很深很深。
李晓香又思考了半晌,“江婶,你那边可有生姜?”
李晓香嗅了嗅,本来饱了的肚皮这会儿俄然又饿了起来,她咬了一口,耳边是松脆的声音,花生颗粒的香味,面皮的坚固,再加上内里绿豆馅料,李晓香睁大了眼睛看着楚溪。
“甚好,我们回府吧。”
“真吃不下了?楚某可就要拿去给柳大夫了。”
楚溪起家,李晓香听得他拜别的脚步,这才从药铺上面钻出来,谁晓得一抬眼便瞥见楚溪一只手撑着铺面,似笑非笑看着她。
“约莫就是因为宿世对她不敷好,以是这一世定要护着她,宠着她,不叫她过一日忧心日子。”
李晓香固然遗憾,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么好吃的点心,做门徒的倒先吃了,已经是对师父的不敬。”
楚溪好笑地看向逢顺,逢顺将食盒拎过来,翻开,李晓香踮起脚一看,好家伙,都是绿豆做的,甚么花生绿豆酥,菊花绿豆糕,红枣绿豆合子,李晓香的口水都要落进食盒里了。
“谢过柳大夫了。”
若他真要与她计算,大不了她就跪地告饶道声“大爷,您就将小的当个屁――放了吧”。
江婶点了点头,“原是如此!晓香,你去药铺修习还是有效处的!”
这一日,李晓香回了净水乡,将两大包的干花送去给了江婶。江婶照着李晓香的叮嘱,将夏菊与丁香花苞分开蒸煮。丁香花的香氛属于慢板,李晓香将少量丁香花的精油滴入封存的瓶内,即便丁香、没药、广藿香都可为尾香,但李晓香还是但愿这尾香也能分出些层次来。
柳大夫的面前,坐着一名身着月白衣衫的年青公子,日光留影,影随风动。
“哦……”李晓香点了点头,将本身的两包干花藏到药铺的柜子上面,低下头时也不忘竖着耳朵听柳大夫与楚溪的对话。
“我还吃得下呢!”
他家公子疯了!就那么个干巴巴的乡间丫头……才刚满了十三,就是做他家公子的小妾都不敷分量,他家公子竟然说要护着她宠着她不叫她忧心?老爷夫人如果晓得了,还不得晕畴昔?
逢顺这才明白,他家公子拿他取乐呢!
“楚……楚公子……”
“……楚公子不是已经拜别了吗?”
“好吃!”李晓香两三口就处理了一块花生绿豆酥。接着又将食盒中的点心样样尝了一遍。
“楚某未及与女人道别,天然要多逗留半晌了。”
李晓香取出一块花生绿豆酥。这类点心的做法非常庞大,先是以面裹了绿豆馅料蒸,蒸至半熟以后又在花生粉中转一转,然后在锅中抹上一层薄油,下锅煎。待到内里的花生粉呈金黄色才起锅。这类点心听起来就那么回事儿,做起来揉面,馅料,煎的火候都非常讲究,也只要大户人家才气做出这么个味道。
“瞧你,半大的丫头了,吃个东西满脸都是。”
李晓香摸了摸肚皮,将食盒的盖子盖上,“吃不下了……”
楚溪并不急着回府,连马都是慢悠悠地向前挪动,他低下头来,说出的话逢顺全然不解。
当楚溪的手指触上李晓香的脸颊时,李晓香下认识向后退了退,楚溪的指节刚好掠过她的肌肤,那一阵酥麻的感受令她的呼吸都憋在了喉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