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能在家陪你,磨坊碾盘忙得很,我得从速走。”八姐要走,八姑父拉住她说:“你夫这病是闷出来的。”八姐说:“那你在家闷甚么?吃饱饭就出去打打牌吧,散散心。”八姑父说:“人家都忙得鬼吹火,谁会陪我打牌?再说,我一个大男人,不干事情,打牌睡觉,不就是二流子懒汉吗?我得事情,挣钱赡养老婆孩子呀。”八姐说:“那你找事情呀,俺又没拦着你。”八姑父说:“你给你兄弟讲讲情,还让俺回水墅作坊吧,俺这归去好好做。”八姐说:“那你就归去呗,还让俺兄弟来请你不成?”八姑父说:“我哪美意义归去,我把小舅子的心伤透了。”八姐说:“俺兄弟不像你,他的度量大,不会给你这姐夫计算的,你说你好好干就行了。”八姑父说:“真的?”八姐说:“俺哄你干吗?你想回就回,不想回就不回,你有技术,这有技吃遍天下,无技寸步难行吗!”八姑父说:“老婆,你也涮你老公,那我说好了,明天就归去。”八姐不再说话,从口袋中取出一沓子钱,放到八姑父面前说:“这是你的钱,你收好。”八姑父看着八姐说:“这是哪来的钱?你不会是干好事了吧。”八姐说:“除了你做好事,其他的人都不做好事,这就是你的钱,是你挣得,是俺兄弟给俺,让俺交给你的。”八姑父还是不明白说:“老婆,你不说清楚,俺就不要这钱。”八姐说:“你做的那些家具都卖了低价是吗?就是这低价,也是氺墅帮你买走的,氺墅把你那家具又卖了高价,这就是那些家具挣的钱,还给你,俺兄弟说了,你想回氺墅也行,不归去就用这些钱把家具作坊开起来,这有钱大师挣,甭说你是他姐夫,你就是二家旁人,该帮也要帮。”八姑父没话说了。八姐说:“这下我该走了吧?”八姑父说:“我和你一块儿回水墅吧。”八姐和八姑父一块回水墅,走到门前,八姐指着门楣说:“这就是氺墅,只要进了这个门,就得对得起这天子赐的匾额,宅心仁厚。”八姑父另有点儿不美意义,走进家具作坊,曾祖父不在,只要三姑夫低着头推刨子,瞥见八姑父出去讲:“来了”八姑父说:“来了”三姑夫说:“来了就好,快来把这块儿板子推平,我这技术不可,再如何推,也不如你。”八姑父说:“担子哥,你损俺?”三姑夫说:“损你干甚么?咱兄弟都是乞食吃,碰到仁义的主,咱应当满足,再说,咱这也不是白干,小舅子给咱钱很多,咱另有股分,咱这也是给本身干呀,给本身干还不好好干,咱傻呀。”这下该小超洋耍笑八姐父了,中午用饭,八姐夫和三姐夫来到一张空桌上,平时都是曾祖母亲身端饭,明天能够曾祖母忙了,还没有过来,小超洋端着一个大调盘过来,上面都是八姐夫爱吃的饭菜,小超洋说:“八姐夫,你不是说,要了三年饭,给个县官都不干,俺二嫂给你特权了,你咋放弃了呢。”三姐夫说:“你两个一个拉偏套,一个拉倒车,谁也别说谁,现在明白了,理顺了,好好拉,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