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怡敏说:“那第三个呢?有啥说事?”刘春凤说:“这第三个老婆是我的表姐,叫春娟,貌不惊人才不出众,还是个病秧子,但是,李万祥却对她很好,老婆做不了饭他回家做,洗不了衣服他本身洗,甭看他是大男人,会干好多女人的活,他儿子身上穿的毛衣,都是他织的,都雅吧?”康怡敏说:“真没想到,也真的难为他了。”刘春凤说:“万祥哥对老婆好,就是因为老婆心善,能一碗水端平,对前面的孩子不刻薄,乃至比本身的亲儿子还好点,做一件新衣服,老是铜锁先穿,接着铁锁穿,到长锁的时候已经是补丁摞补丁了,长锁是个咬槽驴,怄着不穿哥哥的旧衣服,春娟还打过他呢。”康怡敏有点动心了说:“我也会像春娟一样对孩子好。”
刘春凤精力不普通,有“婚姻惊骇症”的说法,在村里不胫而走,那些普通的男人都不敢攀附她,她也不陈列着相亲,不过也有人说她“是在等马朝阳,马朝阳那么好的前提,刘春凤也是一时胡涂,一时清楚,”康怡敏和刘翠枝另有缝纫社里的姐妹们,都是如许以为的,打死她们也不会信赖,“刘春凤这个老女人不是在等马朝阳,而是在等李万祥,等着李万祥的老婆死了,去填房,给三个没法无天的牲口娃儿当后娘,这莫非会是普通女人的做派吗?”康怡敏晓得刘春凤得的不是“婚姻惊骇症”而是“爱情偏执症”,本身是争不过她的,再说,本身确切心中还念着三木,就说:“好吧,谁让我是姐姐呢,就把俺敬爱的李郎让给你吧。”
康怡敏咬着嘴唇,揉着太阳穴,看着刘春凤,半天赋吐出一口气:“春凤,你这老女人,真的是在等李万祥吗?你不是在等马朝阳?”刘春凤说:“我爱的是李万祥,不是马朝阳。”
生火做饭,柴禾被雨水淋湿了,不好好着,满屋子都是黑烟,呛得她大声的咳嗽,眼睛熏得直堕泪,好不轻易锅里的水滚了,她抓一把面条扔进锅里,又放了两个绿菜叶,翻开盐罐,盐没有了,她唤一声:“旺旺,给娘送一点盐过来。”但是旺旺没有承诺,实在旺旺是端着碗去河堤上用饭了,她觉得是儿子还在生她的气,内心堵得慌,就息了火,关了门,拿着扇子,到河堤上乘凉。
旺旺爷说:“儿子能生娘甚么气?”
旺旺和爷爷回家了,康怡敏坐在大石头上,靠着大柳树,一边乘凉一边想心机,想着想着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