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好!”刘瑾闻言一笑,只因刘瑾在返来的路上就安排部属去叫马德贵入宫,好及时斧正安王,现在刘瑾猜疑的看了安王一眼,然后也不等正德说话,直接说道,“陛下有旨,宣马德贵觐见!”
刘瑾本来是安插马德贵诬告安王私卖先帝墨宝,攒取银两,图谋不轨。然后再令宁夏的镇守寺人也是上奏参劾安王不轨,如此双管齐下,再加上先皇墨宝,只怕安王毕生圈禁凤阳城,算是定了。
刘瑾闻言点了点头,喝道:“陛下有令,传马德贵觐见!”
正德听得另有人证,当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说道:“那不知人证安在?又是何人?因何能够指证王叔呢?”
“到底如何了?”正德看他如此模样,猎奇的问道。
“哦?你且说清楚!”正德问道。
“不见了?”正德这时却俄然有了兴趣,看向罗祥,说道,“罗伴当,你甚么意义?熟行厂还能不见东西了?”
但是先皇墨宝莫名其妙的到了马德贵的手上,并且马德贵也直接翻供,把统统说成了安王为了百姓赈灾,马德贵本身是为了崇慕先皇如许的事。这等事,固然往严厉的说,也算个不敬的罪名,但是安王为藩王,马德贵也是没少获得皇室的嘉奖,乃至得了先皇的访问,这等小罪,顶多也就是安王罚奉,马德贵离职被贬罢了。如何能达成刘瑾扳倒安王,震慑公卿贵戚的目标呢?
固然单凭一个贩子的指证,就想扳倒安王,难度不小,但是以刘瑾的威势,强行推之,却也何尝不是不可!
刘瑾轻喝道:“猖獗,圣驾当前,如何随便惊呼!”
“嗯?”刘瑾闻言微微一愣,看了正德一眼。
“马德贵?竟然还获得了父皇的访问?”正德也是微微一惊,要晓得弘治天子固然开通,为人也是驯良。但是这访问一个贩子,却还真是可贵的行动,更何况这贩子还是皇室贩子,皇庄的管事。
刘瑾也是在传完令以后,拉过罗祥,凑在正德身边,细细扣问了罗祥熟行厂的环境。却只从罗祥嘴里听得,熟行厂大门虚掩,出来以后,没有一个番子。不管如何喊叫,也是无人回应。到得书房,内里的大部分东西也在,只是一些贵重的书画,一些古玩也消逝了。
还是刘瑾得救,只听他说道:“罗祥,到底产生了甚么事?你如此做派,成何体统!”
安王便差了人,把先皇的墨宝送到了京师,交到了我的手上。我有墨宝在手,方才私阅了几日,不想本日陛下便即差锦衣卫前来,索拿我进宫,我便觉得东窗事发,事情给陛下晓得,特来请罪!先皇墨宝在此,还请陛下御览,宽恕罪民!”
安王迫于无法,心系百姓,便同意了罪民的前提!
没过量久,惶恐失措的罗祥,一溜小跑,便跑便叫:“刘公,大事不好了!”
“回陛下的话,没有!”罗祥见得刘瑾的神采更加的阴沉,但是这位天子陛下倒是更加的欢畅,只得苦笑着答复了天子的问话。现在公卿贵戚俱在,便是刘瑾,也不敢真的对天子无礼,何况他罗祥乎。
刘瑾心头一动,模糊抓住了一些甚么。当下正待持续扣问的时候,一名锦衣卫在台下大声叫道:“启禀陛下,马德贵带到!”
“月前我得知宁夏盐池受灾,便想着我曾是宁夏人,想捐赠一些钱帮忙一下故乡的百姓,但我捐赠的钱远远不敷!因我和安王府孙总管是多大哥友,他就劝我借出两万两白银给安王府帮忙赈灾,因这笔钱数量庞大,我便要求要用一件等值的宝贝用来抵押。
“是啊!不但先帝墨宝不见了,便是熟行厂那百多人的番子,却也都是消逝不见,现在的熟行厂,倒是人去楼空,啥都没有了!”罗祥看了刘瑾一眼,然后缓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