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志兴闻言,心中更奇,当下竖起耳朵,略减轻视。
“跟此事也有些关联,你们不晓得吧,前几年毁去他们船行之人,恰是此次送他们金银之人!”那人说出答案,更是洋洋得意。
“父老……”方志兴话还未毕,便被此人打断,说道:“叫声老哥便可!何必父老父老,平白把人叫老了!”说着本身都笑了起来。
方志兴也不推委,当下两人就在湖中细雨当中,就此畅怀痛饮,谈天说地。烟波钓叟是淡泊隐逸之人,不然也不会具有如此武功,却一向申明不彰。而方志兴这一世在全真修道六年,愈发率性纯真。两人一番相谈,甚是投机,心下都是甚喜,以为交到了一个志趣相合的老友。
眼看将要日落,方志兴兴趣已近,就要回返。孰料这时,湖面忽起阴云,竟然下起雨来,方志兴这不过一条小舟,也没有船篷,顿时被淋。
“莫要老称呼父老,叫我一声老哥即行,不知小友如何称呼?”两人喝了杯酒,那渔人问道。
方志兴不知为何,心下甚是欢乐,前些日子被潇湘子暗害的愁闷也一扫而空,当真胸怀大畅。目睹如此,他更不急着回山,就此租了条船,顺着沅江。往洞庭而去。常言八百里洞庭,波澜壮阔,方志兴现在南游。天然要去见地一番。他上一世固然颠末衡山,离洞庭不算太远,却因为事件繁忙,毕竟缘悭一面,这一世天然要见地一番。
听他吐属高雅,方志兴更是心喜,也故意交友一番,说道:“只怕打搅父老。”
眼看两舟附近,方志兴一个跨步,就此迈了畴昔。那小童拿过一身蓑衣,让他披上,然后将两船拴在一起,不再划动,就此在湖中飘零。
方志兴一起行来,又见得此景,身心完整放松下来,只觉又有所悟。满身真气也愈发安静,如同湖水普通,不起波澜,不过动念之间,却又浩浩汤汤,沛然莫当。见此,方志兴更是大喜,就此逗留下来,细细体悟。
方志兴心中感喟,李莫愁此事,实在是做的过了。幸亏她当时只是毁去货栈船行,并没有杀伤性命,不然这罪恶可真是又深了一层。固然她也是心有怨气,但如此随便迁怒于人,老是不对,并且心中郁积之下,反而伤了本身。
“甚么事?莫非是马老板、刘老板、王老板几年前船行被毁之事?这事早就是老皇历了。”又一人道。
方志兴新交到一名老友,也不想就此别离,见他说得诚心,便道:“如此就叨扰老哥了!”他现在脾气率真,凡事顺着情意,并不决计推拒。不说两人甚是相合,就是此人有甚么坏心机,他还能怕了不成,以他现在战力,除了当世五绝那种人物,又何有惧哉!
船行不速,方志兴也不焦急。就此优哉游哉,往洞庭而去。如此十数今后。方才达到。这洞庭湖享誉千载,当然极其壮观。方志兴极目望去。只感觉浩浩汤汤、横无边涯,不时飞起的鸥鹭,又为安静的湖面增加了一丝动感,极是惹人谛视。
正要划桨回返,这时,方志兴突听那渔人朗声道:“湖上喜遇佳客,请过来共饮一杯如何?”
幸亏这雨不大,只是比较精密。见此,方志兴取过一个斗笠,戴了起来。他这些日子也碰到过几次这类状况,并不在乎。至于身上的雨水,他衣服里另有内甲,内里另有内衣,更是无妨。
方志兴见此,不再推拒,当下鼓励袖风,拨动湖面湖水,就此靠了畴昔。他将雕翅服从在此处,倒是极其奇妙。固然速率慢了点,又颇耗功力,倒是极其文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