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狐冲重伤之下,为了藏住仪琳和曲非烟,强自面对世人,本来心中也有些忐忑,见到岳方兴却心下大定,他晓得本身这个师弟功力深厚,下山时本身就已远远不及,料来现在更强。心中有了底气,渐渐站起家来,笑骂道:“报甚么仇,师兄我还没死呢!”
岳方兴听到有人喊令狐冲的名字,仓猝推开世人,越众而前,见令狐冲坐在床沿上,仓猝上前扶着,说道:“大师兄,你伤势如何样?可要师弟我为你报仇。”他见令狐冲能够坐起来,晓得他伤势虽重,却已无大碍,是以竟开起打趣来。
余沧海冷冷隧道:“素闻华山派门规甚严,你是华山派掌门大弟子,‘君子剑’岳先生的嫡派传人,却偷偷来**宿娼,好笑啊好笑!”
这时余沧海闯进门来,看到令狐冲,大呼道:“你便是令狐冲了?好,好!”
岳方兴见田伯光逃脱,想起令狐冲被他所伤,本来想着即便追不上去,也要给他田伯光一个经验,手中已经扣上了石子,就要运劲收回,听到这番话却停了下来。心想:让他气气余沧海也好,说不定余矮子还会追上去呢?何况令狐冲伤而未死,明显这田伯光也算部下包涵了,现在寻觅令狐冲要紧,此次就且放过他。
岳方兴见令狐冲重伤在身,说话有些艰巨,抢先说道:“华山派门规如何,是我华山派内部的事,用不着外人操心。”
余沧海目光四转,不见房中更有别人,心想:“看来那小尼姑便藏在床上。”向洪人雄道:“人雄,揭开帐子,我们瞧瞧床上有甚么好把戏。”
岳方兴见此大怒,向余沧海冷冷道:“余观主想要干甚么?莫非想和我华山派开战不成。你青城派这些年好生威风,连我在关中也都经常能听到,‘豪杰豪杰,青城四秀’,哈,当真好大的名声!”
洪人雄应道:“是!”谨慎翼翼伸出长剑,见未碰到设想中禁止,就敏捷挑开帐子,退了出去。
刘正风和余沧海在旁监督,向大年和米为义诸人将妓□女中龟公和鸨儿打得杀猪价叫。青城派群弟子将妓□女中的家私器具、茶杯酒壶,乒乒乓乓地打得落花流水。
余沧海想到这里,又想到罗人杰被令狐冲所杀,“屁股向后平沙落雁式”更是成了江湖一大笑柄,不由肝火上涌,新仇宿恨一起发作出来。下定决计要找出小尼姑,毁了华山名号,大声叫道:“恒山派走失了一名女弟子,有人见到她是在这座妓□院中,我们要细心查查。”
余沧海见多识广,见令狐冲脸上豪无赤色,身子还在颤栗,明显是身受重伤。而中间的岳方兴固然刚才小胜他一招,却也不被他放在眼里,并且年纪悄悄,料来也就和他的弟子差未几。贰心下深思:恒山派那小尼姑说令狐冲已为人杰所杀,实在并未毙命,显是那小尼姑扯谎哄人。听她说来令狐师兄长,令狐师兄短,叫得脉脉含情,说不定他二人已结下了私交。有人见到那小尼姑来到这妓□院当中,现在却又影踪全无,多数便是给令狐冲藏了起来。哼,他五岳剑派自大是武林中的王谢朴重,瞧我青城派不起,我如果将那小尼姑揪出来,不但热诚了华山、恒山两派,连全部五岳剑派也脸孔无光,叫他们今后不能在江湖上夸口说嘴。”
这时刘正风俄然说道:“余观主,田伯光这厮做恶多端,今后必无好死,我们要清算他,也不消忙在一时。这间妓□女藏垢纳污,兄弟早就故意将之捣了,这事待兄弟来办。大年,为义,大伙出来搜搜,一小我也不准走了。”
刘门弟子向大年和米为义听到这话,齐声应是。接着定逸师太也短促传令,叮咛众弟子将群玉院四周高低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