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开别院的肖酒脚步顿了一下,挠挠头,叹了一声,把雄师明日就要开赴的动静给咽进肚子里。
拍开他的手,江浅夏懒洋洋的白了他一眼,懒得跟这个傻小子解释,甚么叫私家恩仇,甚么叫文武相杀。
心中一紧,雨竹赶紧把头垂低,软声道:“奴婢是吏部侍郎大人府上来的,但奴婢绝对没有涓滴对蜜斯倒霉的心机,求蜜斯饶奴婢一命。”
江浅夏打着哈欠从内室里出来,就被这壮观的一幕给吓了一跳。
拍开一个巴掌大的小坛佳酿堵住何斌和吴熊两个酒鬼的嘴,江浅夏又把昨晚熬夜画出来的简朴的蒸馏设备递给紫苏,让她找工匠尽快弄出来。
一门心机为主子着想,紫苏看傻不愣登的肖酒就更没好感了。
摸不着脑筋的江浅夏被紫苏趁机拖回屋里打扮,内院中只剩下婢女像吃惊的小鸟一样,一个个躲在廊柱后边儿,心惊胆战的偷看大马金刀坐在石阶上的肖酒。
“消停点儿,出甚么事儿了你这么吃紧忙忙的来找我?”
肖酒听的大怒,一巴掌拍在矮桌上,扯着嗓子痛骂道:“甚么?阿谁老妇竟然想用针戳你?玄甲军高低连你一根头发丝都舍不得碰,她这是活的不耐烦了吧!”
沉迷睡懒觉的江浅夏似有所感,在床上挣扎了一下,又不敌昨晚熬夜清算蒸酒质料带来的困意,嘟囔了两声,又翻个身,裹着辈子睡的苦涩。
歪着头掏了掏耳朵,肖酒一本端庄的把头盔摘下,说道:“我刚才仿佛脑筋有点不好使,你说甚么了,再说一遍。”
叹了一声,江浅夏拔下头上的碧玉簪递给雨竹,轻叹道:“看在你晓得的还不算多的份上,走吧,但愿今后你不会再和我对上。”
回屋换衣服的江浅夏衣衫混乱的扒在门口,紫苏没想到自家主子这么不靠谱,急的一个劲把她往里拽,没得逞,只能赶紧伸开手臂,把她挡在身后。
“行,那我就先回了。”
“管甚么味道?这些酒又不是用来喝的。”
第二天一大早,浩浩大荡的雄师就分红两股,各自向骨利人的地盘杀去。
吴熊本来就是本身在军中的亲卫,江浅夏收的非常安然。
“家主,这些酒口感有不同,混一起味道……”
“砰”的一声把茶碗砸在肖酒面前,紫苏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站在江浅夏身边,怒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