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固然冷,不过我一人在涵洞底下,也挺安闲的。没有电,我用煤气罐烧水煮面。夜深人静的时候,我就扯着嗓子唱歌。“明天统统的名誉,已变成悠远的回想。勤勤奋恳度过半生,彻夜又走入风雨。我不能随波浮沉,为了我挚爱的亲人。再苦再难也要固执,只为了那等候眼神。心若在,梦就在……”
“刘射,你没劲!我奉告你,我现在在赌场,赢钱呢!一早晨下来,我挣了三千块!你想不想来玩儿一把?”大罐子引诱我,说赌场外头就是各种桑拿浴室,里头都有特别办事。“那边头的女人,说白了都我们乡村人,热忱、实诚!包夜三百,想玩啥花腔都行!”
我出来的时候,正瞅见大罐子返来。他见我骑车,骑得呼呼的,就扯着嗓子问我干啥去?我没理他。现在,我有点儿悔怨,早晓得该问大罐子借点儿钱的。不过这小子神神叨叨的,也没个准,我要真借了,他必定说没钱。
那么,不如还搬归去?可我以天为盖,以地为席,还真感觉优哉游哉。“房东来了,你奉告我一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