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青见他这副模样,也忍不住笑了:“你记性还不错,都好些日子了还记取呢。”
“燕四,跛子跟你说了没有,叫上你们统统的兄弟,不然我们是不会放人的!”
一个女人出来蹦跶,燕四不悦地说道:“你谁啊?一个老娘们儿那里有你说话的份儿?”
“你!你们!就是菜市口那倆口儿!”燕四瞪着长青,此人的面孔他是记死了,把他踹地上揍的人!
张小花笑盈盈地说道,她还觉得燕四那厮不敢来了呢,屯里养着瘦猴儿和癞子还要费粮食呢!这倆家伙也没骨气,饿了一顿以后,给啥吃啥,瘦猴儿差点被个干馒头噎出弊端,不过屯里人除了把他们绑着,也没多虐待,吃喝都拱着,才俩天,眼瞅着他们胖了一圈。
燕四瞟了畴昔,这朱大生咋有气有力的?正瞅见朱大生用布巾蒙住了脸,跟那拦路的匪贼似的。
张小花他们带着朱大生去了里正的院子,却没有去偏屋领人,反而跟接待客人一样,叫朱大生坐炕头,朱大生屁股跟被针扎似的,一向不敢昂首,也不敢顺从,怕一出声就被瞅出来了。
张小花在人群里搜刮朱大生的身影,她不熟谙朱大生,长青说了,朱大生的嘴有点崴,她找了半天没瞅见一个嘴崴的,只要一个蒙脸的,他还藏在最前面躲躲闪闪,张小花立马鉴定他就是朱大生,估摸他也是怕屯里人认出来。
不管你去不去,归正我是不敢去,跛子内心说。
“恰好,把那倆瘟神送走。”|
张小花决定改天再找她们娘俩唠嗑,她别的做不了,只能陪她们解解闷,能适应屯里的糊口就更好了。
朱大生一身的汗,他又不敢出声,长青离他不远,他们打小一块长大,必然能认出他来的,无法只能点点头,买着脸,跟在张小花前面。
燕四一听,赶快缩回击,在自个儿衣角擦了擦,甩手说道:“前几天咋没传闻你发麻子?离……离我远点!”
“这是我们的端方!”张小花刚强地说道,又转向阿谁蒙面的,“要不,这位兄弟来一趟吧!你们如果不敢,那就走吧!”
还没过十五,年味还浓着,张小花回屋就忙着烙春饼,这东西做起来挺省力,把两个揉好的面团抹上香喷喷的豆油,擀成薄皮,烙熟了以后能直接解开,往里头塞点肉沫土豆煎鸡蛋啥的,撒上葱丝味儿更足,连做饭的工夫都省了。
游移再三,燕四没信跛子的话,一个野猪屯穷旮旯能有多少壮丁?再说,他燕四在五陵镇都无所害怕,莫非怕了一穷乡僻壤?
“朱大生!你干啥呢?我们是去讨人,你弄得跟打劫似的,恐怕被人看不出你是歹人!?”
朱大生刚一开口,里正觉着有点奇特,这声音他听过,朱大生离家几年了,他一时倒也没听出来。
“咋了?你们不敢?”张小花耻笑地说道。
估摸是看出燕四周有难色,跛子低眉扎眼问道:“燕四哥,我们还去吗?”
朱大生低下头,支支吾吾说道:“我……我抱病了!”
“五陵镇都归我们管,这野猪岛敢惹我们,给他们点短长瞧瞧!”燕四咬牙喝道,“大生,船划快点!”
“咋不说话?不会是个哑巴吧?”张小花盯着他问道。
方才说完,燕四那些人齐齐退了一步,燕四转头一瞅,自个儿站在最前头,气得七窍生烟,这群贪恐怕死的家伙,他自个儿也难堪,鬼晓得对方筹办了甚么缝给自个儿钻,万一跟他们去了,把他也绑了咋办?
张小花挤在后排,大董和小董听了燕四趾高气昂的话,有点按捺不住:“小花姐,要不要我们先去揍他们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