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正看人都齐了,清了清嗓子,喊道:“都别瞎吵吵了,听小花说。”
“小花婶返来啦!”
李大柱又说话了,嚷嚷道:“我和我媳妇儿这些日子累死累活,就赚了一两多银子,四五两我们出不起!”
二百七十五两,这天文数字砸得人有点头晕,就连里正也是双腿一软,差点载下去,功德还没来,咋就已经欠了一屁股债呢?二百七十五两啊!很多人感受天跟塌下来似的。
刚到五陵镇咸丰楼,贾掌柜便出来相迎,看他喜气洋洋的模样,估计是尝到了长处了。
又有人应和道:“是啊,小花,大不了我们先不买船,等钱够了再筹措,你这情意,大伙都领了。”
“我说不是,是你有目光,总能想到我们想不到的东西。”王玉莲佩服地说道。
虎子冲她吐了吐舌头,派了几个野小子回屯里嚷嚷,不时屯里的人几近倾巢而出,都看热烈似的来驱逐他们,像是驱逐打了败仗班师的将军。
“还真是!”贾掌柜领着几人到了里堂,叫伴计拿来帐本,交给张小花说道,“你瞅瞅,账上都记取呢,你看那里有忽略没?”
如果有新的大渔船,不但出海安然了,船舱里还能装更多的鱼,不消搁几天就出海。
不过那些男人也好不到那里去,跟长青唠嗑起来,问县城里的女人是不是特别标致,有钱人家都吃啥穿啥,弄得长青答复也不是,不说也不是。
难怪贾廉胜利如许,六十五两银子已经算很多了,他一个月支出也就百两摆布,因为他固然是咸丰楼的掌柜,但是店主不是他,而这笔买卖是他伶仃做的,店主是不能分的。何况,这还只是个开端,等来年大量供应了,代价固然会降下一点,也是赢利的大买卖。
刚踏上船埠,那群猴崽子就开端乱嚷嚷,就差敲锣打鼓了,一窝蜂跑过来,每次小花婶返来,都能带点吃的,都快把他们养馋了。
“也不算坏动静,只是两条船都不便宜,我们没那么多钱,现在赊着账呢!算打了欠条,一共二百七十五两!”
不过这也只是张小花内心所想,李大柱跟搅屎棍似的,但不能影响了大伙的心机。
“大伙细心想想,我这些钱是那里来的?还不是从山里头水里头来的,算来算去,实在就是我们岛上的东西,只不过我晓得咋去卖,我们岛就是一聚宝盆,啥好东西就有,你们看,人参能卖,鹿茸能卖,野果子能卖,海鱼能卖,啥都是宝贝,我们就从这里头赢利!”
“那不可,小花,这船大伙都用,不能让你们一家出这么多。”有明事理的说道,“你和长青想体例赢利,我们都跟着沾巴,我们固然恋慕,但是你们跑前跑后赚来的,不能让你们背这大担子。”
再加上黑加仑酒带来的名声,更是让酒楼名扬百里。
几近统统人都是这设法,只要李大柱这类少数眼红的,多少内心有设法:咋你们赚这么多钱,咱家就少呢?这里头必然有鬼。
“谢了,贾掌柜,下回有好买卖,我还找你!”
“那船我们买不起,不要了呗!”李大柱在人群里嚷嚷道,他这一说,也有很多人同意,毕竟没银子付钱,也只能不要,总比欠二百多两银子好。
“当然当然!”贾廉又送张小花出门,并叮嘱她在送酒的时候趁便要结了上个月的账。
“里正叔,我们说点闲事……”张小花一边走道一边说,“不可,得先喝口水,我这嗓子都快哑了,里正叔,你筹措一下,叫大伙去您的院子,我有闲事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