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点头,问道:“跟你探听点事,咱清河县比来是不是有个船厂失火了?”
刚说完,大嘴嫂有点不安闲,这么些天她就存了几两银子,嘟囔道:“这么贵?这一早晨就得倾家荡产咯,小花,你看……”
“周扒皮说你啊!”张小花愣了愣,一拍脑袋,得,把自个儿绕出来了,不过看长青一脸茫然,还在那边咕哝“我又不姓周”,估计他没那坏心机。
八两如释重负,他倒敬业,主动倾销起来:“几位客长,我们咸丰楼比来有种果酒,比那啥仙酿雨露差未几了多少,你们要不要来一杯?”
下了搂,堆栈的伴计已经忙开了,他们五更就完工,张小花瞅到了昨儿那伴计八两,招了招手,八两屁颠屁颠地跑过来。
“传闻过传闻过,我们是从五陵镇来的,和镇里咸丰楼的贾掌柜是熟人!”张小花套套近乎,打趣这个小伴计,“你看都是老主顾了,房钱能不能算便宜点?”
“小花,你还拿他打镲我们饭都吃不上了,八两,你去忙吧。”长青冲张小花唠唠道,“你就老滑头,跟油条似的。”
出了堆栈,张小花和长青在街边逛了会儿,一股香味飘过来,张小花吸溜鼻子,涎水都快耷拉出来了。
长青晓得此中的门道,嘟囔道:“这商贾还真是最来钱的体例,小花,我们今后多做点如许的事。”
八两呵呵直笑,这客长真成心机,没传闻过探听事还请伴计喝酒的。
得知自个儿的酒卖得代价不错,张小花挺乐呵,不过也从里头想到一些弊端。
“咸丰楼?”
“行!”
能想到的体例就是把黑加仑酒酿得更好,人无我有人有我精这几句话大伙都听过,只是张小花是个半吊子,屯里也没有酿酒徒弟,详细还是个老迈难。
长青不明白,问道:“周扒皮说谁?”
“是啊,几位必定传闻过吧?”
伴计带他们进了客房,对劲以后才站在门口说道:“几位要有啥事固然叮咛着,我名字叫八两,站在楼梯口喊一声‘八两’准到!”
“得嘞!客长,我们咸丰楼的吃食但是出了名的,包您对劲!”
“这几位客长,是打尖还是住店?”
张小花笑道,这小伴计舌灿莲花,不晓得的,还觉得甚么酒真有那么希奇呢,啥酒能有我那黑加仑酒奇怪?想到这里,张小花内心一格登,不会就是她卖给五陵镇咸丰楼的酒吧?他们本是一家啊!
黑加仑酒好则好,长幼妇孺都能够喝,不过也没贵到这境地,主如果咸丰楼成心偶然把这酒炒贵了,物以稀为贵,越是越少的东西大伙越是趋之若鹜,这才形成了明天论杯卖的局面。
“对,今后我们也当财主,我们屯里个个都是大财主,不过你这财主顶多是周扒皮,捂着银子不放手的那种。”
嗬,这台词够典范!张小花心想,本来堆栈里跑堂的还真是这么个号召法,听着还真有种神韵。
八两眨了眨眼睛,说道:“是啊,您不是从五陵镇来的嘛,动静还真通达,叫‘福来’船厂,传闻是早晨坊间里头灯笼被风吹走火了,一把烧了个精光。”
伴计领头,蹬蹬蹬上楼,楼下正吃喝着,喧华得很,上楼了平静很多,不过这堆栈买卖挺旺,客房都快满了。
长青见她眼轱轳直转,估摸又有啥坏主张了,问道:“小花,这烧了的船厂,你问了干啥?”
“呵呵,对船厂来讲是好事,对我们来讲,或许是功德……”张小花奥秘兮兮地说着,“八两,那‘来福’船厂在那里?”
“是啊,太黑心了。”
“客长,有啥叮咛?”八两说‘客长’两个字的时候,老是眉开眼笑,不像其他伴计一样姿势寒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