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长青的脚根被冰块碰了似的,冰得他直吸气,一边不满地嘟囔,“我说你也没下炕啊,不晓得的还觉得你刚从水沟里捞泥鳅返来呢!”
“锁子,到这时候了还叫叔?”张小花笑盈盈说道。
长青把毛猴拎到榻上,它眼咕噜一转,只能放弃,挨着炕持续睡大觉。
被他这么一拱,被窝里的热气更少了,张小花打了个颤抖,脚直往长青那边蹭,爷们儿就是这般好,方才还下地跑呢,身上还是暖呼呼的,不过可苦了长青。
“还别说,比来屋里没见着耗子了,鸡窝那边也见得少了。”
“谁让你把它领返来?”长青咕哝一句,“你捣鼓啥呢?”
长青也盘腿坐在炕头,短腿桌上隔着一张纸,手里头写写画画,分出心神来答复道:“没呢,还在堆栈里,它自个儿寻了一个坑冬眠了。”
张小花坐在炕头,手里鼓捣着一个玩意,一边唠嗑道:“长青,那条黑眉蛇走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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锁子眨巴着眼睛,悟了过来,磕磕巴巴喊道:“那啥……我该叫岳父还是叫爹?”
“行,我这先恭喜您老了!”
张小花拿过来一瞅,写的另有板有眼的,就是用羊毫写起来有点别扭,还华侈纸,她清了清嗓子,说道:“算是算对了,这是加减法,这玩意叫竖式,是不是算起来跟算盘一似的简朴?你另有几分天赋,脑筋不算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