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花估摸着,他们这一场戏,起码也有上百两吧?还不算楼上的赏钱,真是买卖昌隆。
“贾掌柜就是利落。”
“小花,你还筹措着叫屯里的小娃子学字,就你这字,跟家里那只大花公鸡踩的似的,它踩的还比你都雅,你这跟蚯蚓爬似的……”
“大妹子,这酒合适夫人蜜斯们,文人才子必定也喜好,说不得还真如你所愿了,那这买卖我做了,你说说,这类酒多少代价?”
这出唱完以后,有小厮拿着个钵下来讨赏了,梨园子也不轻易,平常如果不是有人请唱戏,在自个儿梨园就是靠人打赏,只比街头卖艺的高上一级,大师都扔了很多银子在里头,有几文钱,也有效银子的,这一圈下来,那小厮的钵都满了,真正的盆满钵满。
“小花,你咋啥话都说呢……”老药子小声说道,俩口儿哪能开这类打趣?张小花有点愁闷,这话十个女人得有九个跟丈夫说过,就长青小家子气。
贾掌柜笑眯眯地看着张小花,她这心气儿可高了,还想要卖到各地去,不过这酒至心让人上瘾,贾掌柜光是喝了一小杯就感受离不开了。
“大妹子,你可比我这买卖人还会做买卖,你是想说,把酒寄在咸丰楼,卖钱以后再分红吧!”
老药子还觉得张小花听戏听疯了,还想去请梨园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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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各位,方才就是我们‘沁园春’的新戏,靠这曲《思凡》,我们在梨会上大放异彩,拔得了头筹!”
“小尼姑年方二八,正芳华被徒弟削去了头发……”
长青一瞅张小花那握笔杆子的模样,就晓得她不咋写字,伸着脖子再一瞅纸上的字,啧啧,丑得惊为天人。
张小花瞪他一眼,她写字再都雅,也没咋练过羊毫字啊!这未几年不提笔,写起来歪歪扭扭的。
“小花,戏听完了,我们回吧?”老药子挂着笑容,他总算过了过戏瘾了。
“啥?请梨园子?我们又没啥丧事,就算有,这梨园子可不是我们能请得起的,小花,我看你是乐胡涂了,我看这大班子一出戏,我们屯拿出统统的钱都不敷!”
“我们对半!”
长青今儿也不晓得是哪根筋不对,牛眼瞅着张小花,似是非常气愤,张小花内心一格登,她平时也常常和长青闹啊,明天还真活力了?方才在咸丰楼也一样,他明天是吃了火秤炮药了?
“今儿到这儿就谢幕了,祝员外府上邀我们梨园去唱一出,我们得去赶场子,大伙如果喜好,明儿再来吧!”
俩人吵喧华闹出了咸丰楼,先去买了几副象棋,她还想弄一些围棋,不过老药子说这玩意是文人骚客们玩的,屯里人估计不咋喜好,又去裁缝铺子取了上回给长青做的过冬的几件新棉袍。
“太破钞了吧?”
贾掌柜有些奇特,收买直接出价就行了,咋另有这么多岔子呢?
“你说说。”贾掌柜猎奇地问道。
“如果多又如何能叫作奇怪呢?贾掌柜,这希少的东西自有少的卖法,您是做买卖的,你比我们懂,不过放心,用不来多久,咱就能多供应一些了,我还想接着咸丰楼把我这酒卖到各地呢!”
被贾掌柜一眼就看破,张小花直白地说道:“就是如此,这个别例对贾掌柜你可有好处,第一,你不消出钱收买,即是白得了酒去卖,第二,这对于咸丰楼也稳妥,万一我这酒没人喝你也能够退还给我。”
药子叔早就脖子抻得跟大鹅似的,往梨园里头瞅,不过被张小花这么一说,缩返来,悻悻地说道:“我们走吧,这茶船脚可不便宜……”
贾掌柜嘿嘿笑了笑,他还是头一次听到如许的体例,今儿他算学到了,今后还能用到别处。细心考虑之下,任何一个酒楼都没法回绝这诱人的前提,卖不出钱咱不亏钱,卖得红火还能分利,何乐而不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