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老太咂吧咂吧嘴,实在这些她都会,可要这么搞,就是上千斤红薯也不敷吃的。
这还不算,一会儿春月背了背篓来,春晖直接拿着镰刀潜入水底,唰唰唰割了满满一篓菱角儿,洗洁净个顶个的肥,个顶个的甜。
“早好了,那精力头可足,多亏吃了菱角粉,当天就能下地干活了。”实在崔建军本不是这么能瞎掰的人,可他晓得刘管帐就喜好听夸大的话,给他实打实说,人还不信呢。
黄柔先给六个孩子每人泡了一碗,那透明的,稠稠的,另有股暗香味的甘旨就出来了。
没一会儿再出来的时候,裤兜胀鼓鼓的,都快把裤子坠掉了。
为此,他还专门把亲娘弄回籍下大哥家,把岳母接来家里好吃好喝供着,到处以蔡厂长“侄半子”自居。
春晖早听她说太小彩鱼的事儿,也有点想看看。
可不甜嘛,加了白糖的。
“对,那样泡出来才稠。”
说做就做,接下来几天她把三百斤菱角儿放在厨房不见光的处所,时不时用锅盖盖上,七八天后菱壳全数变黑,再用净水泡上四五天,菱壳开端硬化、脱落,用木棍多搅拌几下,就暴露仁儿来。
“那你待会儿告她,请她来我们家,给你顾叔叔写封信,啊。”怕孩子记不住,她又念了两遍。
幺妹走了两步,俄然闻声下头坝塘里有春晖姐姐的声音,顿时双手叉腰,哼,姐姐又背着她偷偷捉鱼啦!过分度啦竟然都不带她!她但是能帮手探测大鱼哒!
“来,顾奶奶给你零嘴儿。”
天越热,坝塘里的人越多,乃至偶然还能零散瞥见几个四五十岁的老娘们,穿戴男人背心躲在坝尾搓汗泥。看着面前跑过来的白胖丸子,都“幺妹”“幺妹”的喊,让她别来水边。
“香!真香!”崔老太还没说话,崔建军父子俩返来了,一进门就被香味引得咽口水,“娘你们吃啥呢?”
“四婶,比红糖蛋还好吃!”
“那行,春月你看好mm,我下去探探。”为了制止她乱跑,还用裤腰带把她拴春月腰上。
“如何跟红薯面一个味儿?”友娣吐出来,这味儿她早吃腻了,颗粒又大,又干又粗,刮舌头。
“哟,忙啥呢?”
“忙着给我补裤子,给我烧饭饭。”大大的眼睛,圆圆的脑袋,就连小身子也是圆鼓鼓的,这盼孙子孙女盼得眼都花的老头老太,搁谁不爱?
“妈妈,真香,真甜!”
刘管帐给他让了支中华牌卷烟,“还不是家里老太太闹的,气候热吃不下东西,送病院也说没中暑,可整小我就是提不起精力。”
“妹走吧,咱不馋,家里的瓜来岁也能吃啦。”
你说老崔家运气如何就这么好?她们泡半天澡了顶多摸到两个甜甜嘴的。
得小福分包的吉言,顾老太表情一好,就从兜里取出两个紫红色的小东西,有两个弯弯翘翘的角钩起来,像一对山羊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