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和帝固然不喜现在有些歇斯底里的陈氏,对这个孙子却非常爱好,饶有兴味地看着他:“霆儿也喜好骑马射箭吗?谁在教你?”
她赶紧拽着杨霆的衣袖低声责备了一句,杨霆却非常倔强地不肯坐下:“皇祖父,我会骑小马驹了,还会射箭,我替你祝寿给你看好不好?”
大长公主替盛和帝筹办了一株有半人多高的珊瑚树,景昀呈上去时盛和帝如有所思地看着他:“替朕多谢皇姑了,就这一样吗?”
陈氏的确不幸,但也是咎由自取吧,最可爱的还是赵黛云,四周调拨,唯恐天下稳定。
盛和帝沉默了半晌,淡淡隧道:“喜好,既然霆儿情愿,那就露一手给朕瞧瞧吧。”
她抬起手来在云香脸上轻拍了一下,云香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旋即掩着嘴娇声道:“奴婢知错了,太子妃娘娘请恕罪。”
盛和帝略有些绝望,便让田公公将珊瑚树摆到了身后。
陈氏缓过气来,眼神茫然地盯着宁珞看了好一会儿,喃喃隧道:“你……都闻声了?”
“是吗?”赵黛云嫣然一笑,“我可不信甚么报应,是你本身蠢,又怪得了谁呢?”
景昀回到坐位上,宁珞猎奇地问:“印章呢?”
陈氏看着她扬长而去的背影,伏在婢女身上恸哭了起来,那婢女也跟着哽咽了起来,连声劝道:“娘娘,你别再哭了,身子要紧,总要为小殿下筹算啊……”
宗室中父老如云,论辈分,景昀和宁珞只能算是小辈,被排在了大殿的左火线。景昀一入大殿,还没坐下呢,便被几个长辈叫了畴昔,扣问他西北战事的详情,宁珞坐在那边有些无趣,看看时候还早,便徐行走道了殿外。
陈氏的眼中终究流下泪来,嘶声道:“赵黛云……我那日真不该听了你的调拨……去吵架定云侯夫人……你狼子野心……总有一日会有报应的……”
陈氏坐在劈面,掩着嘴强忍着哭泣,对着杨霆连连点头。
宁珞欲哭无泪,从速抓住了他的手往前走去:“走吧,陛下快来了。”
她情不自禁地往中间走了两步想要看得更清楚些,却见杨霆下了马,抬头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便和内侍一起步入了侧殿中不见了。
眼看着时候快到了,陈氏总算在最后一刻进了大殿,神采惨白地坐在了主位的右下侧。
宁珞又羞又窘,强自平静地捏了捏他的胳膊,冒死眨着眼睛:“我也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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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正要往里走,眼角余光一瞥,俄然瞧见了远处廊檐的树丛旁有两个盛装打扮的贵妇正在说话,一个是化了灰也熟谙的赵黛云,而另一个恰是曾经的太子妃陈氏。
杨霆到底还是小孩子,瞧不出大民气底的爱好,一听盛和帝允了,他立即雀跃了起来,中间有侍从领着他走了出去,不一会儿便见他换上了骑马服,背后背着一张特制的小弓,骑在小马驹上精力抖擞地走到了演武场的中间,明显是早有筹办。
陈氏突然大笑了起来:“你这下解气了吧?我落到现在这类境地,你必然在内心笑破肚皮了吧?”
“甚么印章……”景昀装胡涂。
“皇嫂你真是病胡涂了,”赵黛云的声音冷了下来,“霆儿临时由二公主顾问,是父皇亲口御旨,我们如何能违逆父皇的心机呢?你如此不孝,怨不得父皇活力。你快些放手,我要出来了,不然我身子有失,只怕你担待不起。”
一旁的云香一见不对,便吃紧地冲了上来,用力地从陈氏手中扯出了赵黛云的衣袖,顺手推了陈氏一把,陈氏身边的婢女惊呼一声,上前去扶,两人一个踉跄,后背撞在了树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