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臣妇一向觉得陛下是睿智高见、重情重义的君王,”她深吸了一口气,凛然迎向了盛和帝的目光,“陛下亲贤臣、远小人,知人善任,大陈在陛下治下海晏河清、百姓安居乐业。本日听陛下一席话,却让臣妇大感不测,本来陛下也会被此等臆想蒙蔽双眼。”
“陛下言重了,”徐淑妃仓猝道,“霆儿灵巧听话,臣妾帮着照顾是该当的,陛下固然放心。”
盛和帝心中突然热切了起来,可转念一想,刚涌上来的热血却又冷却了下来:“寿宴都畴昔小半月了,这寿礼朕如何还连影子都没瞧见?你要诳朕,也要拿个不易穿帮的说辞,如许岂不是好笑?”
寿宴过后有一段光阴了,宁珞便没有见过盛和帝。她本来觉得,那日大长公主默允了景昀认祖归宗一事,景昀又亲手替盛和帝刻了那块田黄石印章,一片拳拳之心已表,盛和帝该当会将这已经迟了数年的认祖归宗一事顿时提上宗室日程,可现在看来,宗室那边毫无动静,而杨彦倒是领了好几件要紧的差事,在朝中如鱼得水。
盛和帝的眉头一皱,杨霆非常聪慧,但也有一个致命的缺点,他从小养于陈氏之手,陈氏到底是个谨慎眼的妇人,对这独一的亲子不免宠溺,而杨霆又担当了杨湛品性中荏弱的一面,黏人爱哭,对陈氏尤其迷恋。
“朕的寿礼是谁支出库房的?”盛和帝厉声道,“大长公主送来的珊瑚树,是谁经手的?”
田公公一起小跑从内里走了出去,恭声道:“陛下有何叮咛?”
杨霆的脸垮了下来,好一会儿才懊丧地点了点头:“我不去吵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