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瞥了钱嬷嬷一眼,明显有些不满:“甚么事能有照顾珞儿要紧?”
清和真人沉吟了半晌道:“无妨,明日一早赶回也无大碍。”
出了秦湘兰的院落,宁珞一起去了老夫人的荣安苑,钱嬷嬷也才到了没多久,一见到宁珞有些迷惑:“九女人如何也返来了?”
“多谢真人,”老夫人顺势道,“那不如请真人移步珍羞阁,我略备了薄酒,请真人先行用膳。”
老夫人顿时一惊:“这是如何了?好端端的如何病了?钱嬷嬷你如何在服侍的?”
正值晚膳时分,归云居门前倒是车水马龙,宁珞在车里一眼便瞧见了宁臻川,只见他手里拎着一个食盒,夙来温文的脸上带着哑忍的愠怒,正和一小我在争固执甚么。
大陈夙来推许玄门,女羽士深受尊敬,常有世家蜜斯到道观清修几年后又出家,但像这秋水道长普通削发十余年的甚是少见。
“刁仆欺主……钱嬷嬷……”宁老夫人喃喃地念叨了一句,一丝思疑在脑中一闪而过。
宁老夫人顿时打了一个寒噤,莫非说……是因为秋水道长一事惹怒了贤人?只是女道长出家嫁人在大陈常见得很,为何会让贤人大怒?
傍晚初上,天涯一团一团的朝霞红似流火,宁珞坐在马车里,从车窗探头赏识着美景,一起朝着归云居奔驰而去。
只是既然请了来,总要好生接待,老夫人和清和真人聊了一会儿,内心揣摩着如何先把宁珞支开:要替儿子找个妾室,总不能让孙女儿在跟前瞧着吧。
宁珞表示紫晶将一尊元始天尊白玉像呈了上来,笑嘻嘻地依偎在了祖母身边:“这是珞儿为祖母请来的,清虚道长说我道缘深厚,今后我常伴祖母膝下,祖母定能长命百岁。”
宁珞脸上略带委靡之色,有气有力隧道:“钱嬷嬷走了今后,我感觉身上有些不舒坦,左思右想还是返来稳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