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胪寺卿冯楠上前,从怀中取出了信笺:“诸位大人,昨日北周国书到了,乃新近称帝的北周天子卫简怀亲笔所书,派人快马加鞭送了过来,以后辈之礼执笔称谢陛下,恳请陛下能允他认定云侯夫报酬姐,恳请姐夫定云侯景昀谅解畴前的诸多无礼之举,而应州都督宁珩被他蒙蔽,误觉得他已身亡更是让他彻夜难眠。他欺瞒仇人,特剃头一束,以发代首赔罪。”
“靖王爷说的是阿谁青娘吗?”宁珞冷冷隧道,“她暗害主母本来该杀,是老侯爷心存善念才将拔舌放逐,人证物证一应俱全,靖王爷能够去查一查,此等暴虐小人的话,能信吗?”
“你这是何意?我如何听不明白了……”杨鲁有些绕晕了,这话里话外,仿佛是在说景昀当年是被领养的,可又没有点透。
大长公主垂眉敛目,再也不说话了。
陈氏仰起脸来,定定地看向杨彦,俄然笑了笑道:“皇弟你说的不错,此事的确不能有半分差池,我明白的很。母后临终前,拉着我和太子殿下的手,再三叮咛,今后必然要待元熹有如亲弟,要不然她在地府之下都不能瞑目,我和太子甚为迷惑,现现在一想,倒是母后意有所指,我等痴顽,竟然现在才明白母后心中所想……”
此语一出,盛和帝怔在原地,在心中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好……你下去好好歇息吧……”
“北周信使到这里最快也要半个月,明显,这封信他们早就要送来的,和昀儿没有干系。”盛和帝淡淡隧道,“倬正,你不会觉得是昀儿和他们通同一气过来脱罪的吧?”
唯有杨彦,神情淡然地站在那边,语声冰冷:“父皇,儿臣在父皇膝下二十多载,当今却平空掉下一个弟弟来,竟然还是明/慧皇后亲出,父皇厚此薄彼,实在让儿臣寒心至极。”
宁珞听着听着,心中一阵荡漾,卫泗固然对她做出了那件不成宽恕的错事,却在危急关头还是挑选和她站在了一起,这里的事情不成能这么快传到他的耳中,想必是宁珩地点的北固城一有异动,他或者谢隽春便敏感地发觉到了不对,百忙当中亲身修书来解释这桩因他而起的灾害。
盛和帝的神采一变,杨彦也神情一紧,忍不住走到了陈氏身边,语声阴柔:“皇嫂,你好好想想,这事干系严峻,可不能有半点差池……”
“陛下,懿德太子妃陈氏有要事求见!”一名内侍急仓促地走了出去。
宫女们赶紧上前将陈氏扶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