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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只能在梦中遥不成及的幸运,此时就在眉间眼底。
一群小孩茫然四顾,刚才还可劲领头逗猫的两个大孩子不见了。
宁珞的眼中一下子出现了水光,颤抖着将那小猫抱在了怀里:“雪团……”
杨昀顿时明白了过来,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沉声道:“杨思柔,你给我站住!”
杨昀笑了笑,一扬手,身边有人拎了个红色的篮子走了过来,篮子里铺着红色的羊毛毯,羊毛毯中间坐着一只通身乌黑的小猫,才比杨昀的巴掌大了没多少,一双蓝色的猫眼水汪汪的,仿佛没睡醒似的,神情呆呆的,定定地瞧着宁珞。
杨思玦明显猜疑了,歪着脑袋想了想,挣扎着从宁珞身高低来,跌跌撞撞地便朝着杨思齐跑了畴昔:“二哥哥……要礼品……”
宁珞满心欢乐隧道:“是啊,他雕了一只小猫给我,你瞧,这模样像不像畴前的雪团?”
“追云……追云它……它的马尾被人剪了!”景勒非常活力,“刚才养马的来报,全都剪秃了!它看上去非常不适,有些委靡,臣担忧它会不会病了。”
杨昀嘴角的轻笑垂垂消逝了,指尖轻抚着锦盒上繁复的斑纹,踌躇了好一会儿才打了开来,只见内里是一幅卷轴。
宁珞惊奇地瞧着他:“如何,莫非你也雕了个猫送给我?”
“霆哥哥你别这么吝啬,我骑来玩玩嘛,你都说了你小时候也如许的!”
“好好好,思柔不管做甚么,在你眼里都是好的。”宁珞嗔了他一眼。
“陛下如此宠着她,只怕思柔要越来越没法无天了。”宁珞不同意地看着他,“这都快七岁了,该要好好磨磨她的性子了。”
杨思齐白嫩的脸颊上顿时浮上了一层粉色,冒死冲着他挤眼睛:“三弟你说甚么呢,我听不懂。”
“如何了?”杨昀有些迷惑,景勒也在羽林军这么多年了,行事越来越慎重,很少见他如此失态的模样。
“哎哎!姝儿你干甚么!快下来!”
一听宁珞这话,杨昀便忍不住替女儿辩白:“我看她这性子挺好,率真敬爱,也不娇纵霸道。成日里叽叽喳喳、窜上窜下的,这宫中有了她,便热烈了很多,如果哪一日她坐在那边仄仄的,只怕你还要担忧她是不是病了呢。”
“那当然,我□□过的,还能不好。”
杨昀点了点头:“该当吧,我派人在暗处察看了好久,没见他和畴前的旧部再有甚么联络了。前阵子他们刚收养了一个女娃,也有一两岁了,你七姐姐亲身照顾着,他本身则开了家铺子,卖些从别的处所带过来的货色。”
宁珞看了半晌,心中雪亮,这画笔法磅薄厚重,必然不是宁萱所作。想起畴前和杨彦一起在明惠皇后宫中的一些戏言,她心中欣然,好一会儿才道:“陛下,他们……现在在那里了?”
宁珩从北固城调回都城也已经有些日子了,女儿宁蘩本年三岁了,和她母亲一样和顺甜美,跟在几个哥哥身边灵巧得很。
“我欢畅着呢,”宁珞依偎在他的臂弯中,轻抚着小猫柔嫩而标致的毛发,看着那猫眼温馨地眯了起来,收回一声满足的“喵呜”声,她的心中一阵热流涌过,喃喃隧道:“我太欢畅了,你说,它会不会就是雪团的转世啊?”
“那就好,既然她在皇陵四周,离这里也不远,今后总有相见的时候。”宁珞长舒了一口气。
杨思柔愣住了,杨霆比她大了五岁,是个刻薄和顺的大哥哥,对她奸刁拆台之举向来都只是一笑置之,向来没有生过气,如何今儿会发这么大的火?
“抛高高,抛高高。”杨思玦等候地看着杨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