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云侯惊才绝艳,高慢矜贵,视天下女子如粪土,听大伯母说,当年给景昀提亲的媒婆都快踏破定云侯府的门槛了,只是每一个媒婆进门,只要递上画像,便会获得景昀的一句考语,今后便自惭形秽不敢上门,最后一个保媒的是康王殿下,当今圣上的皇叔,想让本身的侄女平宁郡主和景昀结百年之好,那平宁郡主年方十五,如花似玉,在那年的赏花会中夺得琴书画三项魁首,名动京师,比起宁珞来有过之无不及。康王还兴冲冲地去请了当今赐婚,哪晓得当今特地叫来了景昀问他定见,景昀沉默了半天赋挤出一句话来:“平宁郡主千好百好,只是一双眼睛挑得太高了些,微臣不喜。”
林青居和宁臻川夙来交好,常日里也常到宁府拜访,见了宁珞也不惊奇,只是景昀却并未在此处,宁珞只好留下书袋辞职。
“就教甚么?你文有宁大人,武有你兄长,我可不敢班门弄斧。”他摇了点头,哂然一笑,“再说了,宁大人现在见到我已经沉着脸了,如果你再和我走得近些,只怕连杀了我的心都有。”
堂兄宁淮平生碌碌,独一值得称道的便是早早娶妻生子,宁珞出嫁时便有了一双后代,孝敬听话,是大伯母最大的高傲。
老夫人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淡淡隧道:“韩云姬都这把年纪了,还在书院里抛头露面吗?”
所谓阴差阳错,能够就是如许吧。如果当时能够明白景昀的情意,会不会有不一样的结局?
散学时,姐妹俩一前一后回了宁国公府,晚膳按例是全府人一起用的,老夫人见了两个孙女儿,也没说甚么,惯常地问了几声书院的事情。宁珞挑着老夫人爱听的说了几句,又夸奖了宁萱获得了韩云姬的表扬。
“如何样?韩先生夸你了没?”宁珞体贴肠问。
康王殿下听了都快吐血了,平宁郡主最美的便是那一双丹凤眼,却被景昀嫌弃,这一听就是个借口。
景昀拦着她,说了好些当时听起来有些莫名其妙的话。
一双大手在她腰上一扶,等她站稳的一刹时又敏捷分开。
“我们是一家人,客气甚么,”宁珞笑着道,“你一个月没来,我已经帮你和吕先生解释过了,韩先生这阵子都会在女子堂讲课,祖母也是爱之深才会责之切,你别为了负气,放弃了这个好机遇。”
宁珞惊呼了一声,脚下一滑,眼看着身形不稳就要颠仆。
她负气踢了一下脚下的石子,泥土溅在了景昀的牛皮薄底靴上,还没等景昀回过神来,宁珞便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