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臻川被她说得有些惴惴了起来,强自平静道:“珞儿不要惊骇,万事有爹呢。”

宁珞喜好这春雨,让人感觉朝气勃发,她让人搬了一把软榻在廊檐下,拿了一卷书斜靠着,一头乌发随便倾斜,仿佛流瀑普通,一半垂在肩头,衬得那颈窝的肌肤赛雪,一半被轻风吹散了,那翠绿般的手指在发间轻挑,想要让它们乖乖地回归原位。

宁珞终究下定了决计,早点说,就算宁臻川不信,也好让他有个警省。她的小脸垮了下来,神情有些懊丧,小声道:“爹,我说了你可不能骂我。”

眼看着天气还早,她便说要去散散心,叫了宁德、宁全护在摆布,领了绿竹和紫晶便出了府门。

父亲向来就是如许忠正朴重,宁珞一点儿也不料外,只是不免还是心头郁郁,要她的话,恨不得父亲立即辞了这中书令的位置,领个安逸不管事的差事,一家人就此和和美美的,多好。

宁臻川挥了挥手,服侍的家仆都出去了,随即表示宁珞到身边坐下,暖和隧道:“为甚么不想见瑞王殿下?是和他吵架了吗?”

榻尾雪团慵懒地躺着,宁珞的一双玉足恰好取暖,偶尔拿脚尖挠挠雪团的肚子,雪团也不恼,只是展开蓝色的猫眼,怒斥地看上她一眼,“喵呜”叫上一声,连挪窝都懒得挪。

杨彦略显绝望,抖擞了一下笑道:“无妨事,想必是这几日功课紧,还请宁大人替我带句话,让珞妹好好安息,养好身子才最要紧。”

这连珠炮似的问话出自宁臻川之口,实在有些匪夷所思,要晓得,这位中书令大人就算在朝堂之上面对天子都没这么失态过。

绿竹在烹茶,明前龙井方才上市,令媛难求,表哥秦亦瀚便让人送了两罐过来,宁珞将一罐给了老夫人,另一罐一分为二,一半给了宁臻川,一半本身留着。

宁珞也笑了,二婶娘八成是想让宁萱在赏花会上找个好婆家,嫁入高门。只不过她们希冀太高,宁萱自负心又太强,如果没得上名次宁萱会不会就此一蹶不振?得找个机会劝上一劝才是。

跟着龙井,秦亦瀚还送了一封信过来,说是他在京畿地区的巡查另有半月就结束了,到时候过来拜访姑姑和姑父。

“我不肯嫁皇室中人,”宁珞决然道,“我此生只愿求一夫君,能和爹娘一样,平生一世一双人,甜甜美美地过一辈子。”

“有劳殿下顾虑,我替珞儿谢过殿下。”宁臻川接过槐花糕装胡涂。

那日宁臻川一脚踹开了门,家里乱成了一团,宁珞这才晓得,宁珩和宁淮竟然互换了身份,宁淮去考了春闱,宁珩去了武举。

宁珞沉默很久,故意想奉告父亲上辈子的事情,却又不晓得该如何自圆其说,宁臻川却曲解了,一脸的不成思议:“莫非你内心有了其别人不成?珞儿,你还小,可不能听信了旁人的花言巧语,女儿家千万不能行差踏错,你快奉告爹,那人是谁?多大年纪?是做甚么的?”

宁臻川更加迷惑了:“你们俩畴前不是挺要好的吗?更何况,我留意瑞王殿下有段光阴了,几位殿下里就数他行事全面、温文有礼,更何况他和太子殿下自□□好,也算是有一母之谊,今后定是太子的左膀右臂,你如果嫁畴昔,必然不会受了委曲。”

春雨淅沥沥地下着,窗外的冬青树叶又长高了一层,中间的嫩叶都能掐出一道水来,中间的两株月季是江南送过来的名品,好几株花苞将开未开,一层精密的水珠垂垂集合,又垂垂不堪重负滑落,将花苞洗得更加柔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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