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气定神闲地走出纱帐,朝着盛和帝鞠躬谢礼。
盛和帝也不睬他,只是指了指一旁的一名美髯公:“翁公,你来讲说。”
“这画的是谁?”宁珩回过甚来意味深长地问。
紫晶摇了点头,奥秘隧道:“不是,再猜。”
梅皇贵妃转嗔为喜,这才将七技的头名点好封在了桃花笺中,交给了盛和帝。
主客两张椅子上,宁臻川和景昀侧对而坐,鸦雀无声。
此人乃是大陈驰名的画师,邹泽林小时候也得过他的指导,有师徒之名,邹泽林不敢猖獗了,只好躬身受教后宣布:“画技头名,果郡王府瑶月郡主。”
“没有那是最好,”宁珩的神采凝重,“九妹,你喜好谁都好,就是不能喜好他。”
翌日书院休沐,宁珞可贵不消起早,懒洋洋地睡到了日上三竿这才起了身,紫晶一边出去服侍一边道:“少爷在内里等女人好一会儿了。”
那姓翁的捋了捋胡子道:“这画技头名是我们几个筹议了好久才选出的,这八位才子各有千秋,有的精于适意,有的着墨工笔,但论画技,倒是庆王府的小郡主最为出众,宁女人固然适意风骚,画出了江南春光的神韵,但技法稍欠,而赵女人恰好相反,技艺出众,但神韵稍欠,摆列二三名,假以光阴,二位必然是可造之材。”
“不敢当,犬子之事,我还要多去世子才对,”宁臻川淡淡隧道,“我一向记得世子在归云居前的教诲,此后必然不敢对一双后代厚此薄彼。”
他一边说一边往桃花笺上一看,不由得皱起了眉头看向盛和帝:“陛下,这画技头名……”
绿竹忿忿地哼了一声,张嘴就想告状,宁珞瞪了她一眼。
宁珞意兴阑珊地起了身,没走了几步,紫晶便眼巴巴地跟了上来,嘟囔着道:“今儿这个来的可抢手了,今科的探花郎、抢挑北周将军的定云侯世子景昀……”
“是瑞王殿下吗?九女人又不喜好他。”绿竹撇了撇嘴,之前她最喜好杨彦了,总感觉杨彦和自家女人是天作之合,可自打赏花会时杨彦将赵黛云从碧湖中救起,那浑身金光的瑞王殿下就在她眼中失了色彩。
内心这类惴惴不安的感受,对于景昀来讲几近就是平生第一次,就算面对圣上他都能安然自如,却没想到,本日和这位中书令大人面面相对,他有种莫名心虚的感受。
邹泽林才高八斗,无数诗作被京师贵女们传唱,宁珞在闺阁当中就久仰他的大名,本日得见真人,也不免有些镇静:“邹公子,我那些都是班门弄斧,你别看我的笑话,倒是我,真的非常喜好你的诗画。”
“mm?”邹泽林“啪”的一声翻开了折扇,一派风骚俶傥的模样,“你我厚交老友,你的mm便是我的mm,那可真是一家人了,算不得浮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