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湘兰顿时慌了神:“珞儿,珞儿你别活力,我们都替你揣摩过了,昀儿不是那种薄幸之人,常日里也没见他拈花惹草,必然是一时被那种女人迷了眼,你不如替他挑两个操行端庄、知情见机的妾室,免得那种妖艳的狐媚子进了门,搅得家里不得安宁,你说呢?”
手臂被人一下子拽住了,景昀拉着她大步朝外走去。她踉跄了一步,惊呼道:“你……你带我去那里?天已经晚了……”
景昀沉着脸一声不吭。
宁珞惊诧瞪大了眼睛,半晌以后愧然地低下了头:“不……是我错了,我不该听信别人的流言。”
这声音听不出喜怒来,宁珞心一横抬开端来:“景大哥……”
“弟妹,要不要去内里求证一下?只不过要换件衣裳扮作男人做做模样,不然就算我和他们再熟也不让你出来。”邹泽林非常热忱。
宁珞不着陈迹地退开了一步,佯做去清算打扮台上的胭脂:“没有,我只是在想,明日要梳甚么发髻,穿甚么衣裙。”
景昀楞了一下,快步往里走去:“那里不舒坦?早上出去的时候还是好好的,叫金大夫了吗?”
绿松将食指放在嘴边“嘘”了一声:“少夫人叫我去扔了,我……我没舍得,少夫人她绣了两天呢,特地为了世子爷绣的……”
“那我去内里讨杯水酒喝,”邹泽林挥了挥手朝里走去,“就不打搅你们二人卿卿我我了。”
“是啊,你觉得呢?养在城中做外室吗?”邹泽林反问道。
“是吗?”宁珞似笑非笑地斜睨了他一眼,“莫非不是穿白裙最都雅吗?只是不晓得我穿了能不能入侯爷的梦呢。”
“弟妹,流言可畏,你可千万不要信它,就比如我固然流连花丛,可我的身心却一向为慧瑶守着,清明净白,日月可表,六合可鉴。”邹泽林一本端庄隧道。
景昀充耳不闻,宁珞用力挣扎着,眼看着就要从景昀手中摆脱,却被景昀一把抱了起来,花厅里绿松见了吓了一跳,几步追了上去想要拦着,却那里拦得住景昀,被轻巧地便拨到了一边。
“珞儿穿甚么都都雅。”景昀模糊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却一时想不出甚么启事,只是核阅着她的神采。
“这如何行!世子爷会不会伤了少夫人!”绿松吓得脸都白了,“我去喊老夫人……”
景昀抱着宁珞没几步便出了府门,门外的马车还在,他的贴身侍卫景勒正在和逐云玩耍,一见这阵仗也有点懵,看到景昀的神采才回过神来,缓慢地翻开车帘让景昀和宁珞坐进了马车,他则坐在车夫的位置上精力抖擞地喊了一声:“世子爷,我们去哪儿?”
“大伯母存候心,我天然不是那种小家子气的人,”宁珞悠悠地开了口,眼神清冷,“如果他故意纳妾,我不但不会禁止,还会替他挑上一门好妾室,祝他百年好合、早生贵子。”
宁珞的脸刷地一下白了。
绿松还待要追,四叶拉住了她:“别去了。”
邹泽林絮干脆叨地说着,宁珞呆了半晌,偷偷瞧了景昀一眼,只见他面沉似水,目光落在那最高的红灯笼处,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秦湘兰和宁贺氏先去了小道观拜见了大长公主,然后才到了云珏苑来看望宁珞。这一阵子定云侯府乱哄哄的,秦湘兰和宁臻川不晓得究竟,记念时也不好多问,内心一向顾虑着。
花厅里绿松正在清算外务,一见他也没像畴前一样笑容相迎,只是福了福身子叫了一声“世子爷”,便又埋头做事。
景昀走到了背后,十指插入了那头秀发,悄悄地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