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亲身到这瓷都一游,看着它们刚出窑的模样,天然让宁珞神驰,而最让她雀跃的是,传闻这里“皮电影”流行,不像都城中只要一两个戏目就当是给小孩子玩耍逗趣的,另有人专门为之配唱,排挤了专门的剧目,很受欢迎。
宁珞抬起眼来,那双清澈的眸子蕴上了一层水光,眼波盈盈,她刚强地抓着景昀的衣衿诘问着:“景大哥你信吗?”
“不客气,”景昀淡淡隧道,“你如果焦急赶路便先走就是。”
宁珞早就已经泪盈于睫,她经历了宿世此生,自是感到很多,如果她宿世能看到景昀的密意,又何至于弄到最后被人毒死的了局。“景大哥,”她哽咽着道,“你信赖会有宿世吗?”
这场戏又是鬼怪又是打斗,端得是非常热烈,那皮影也绘得栩栩如生,竟然还分有和京戏一样的生旦净丑,唱腔也各具特性,景昀本来觉得这只不过是小孩子的把戏,陪着宁珞来玩玩,看到□□处也不由得入了神,不知为何,只感觉莫名的情素在体内活动,仿佛要突破胸腔。他下认识地便揽住了宁珞的肩膀,喃喃隧道:“这艳鬼倒也痴情。”
亲卫队长李成林和景勒对望了一眼笑道:“他们敢来,便让他们有来无回。”
宁珞在一家瓷器铺内里逗留了好一阵子,只可惜那“三彩瓷”美则美矣,却太轻易碎裂,实在分歧适长途照顾,便只挑了一个三彩花觚谨慎地包装了起来。
这一片最驰名的便是秦门城,秦门城是平州的重镇之一,距今已经有上千年的沿革,出过很多名流,是四方商客从西北通往京畿和南边的首要据点,城中商客云集,非常繁华,素有“十里小秦淮”的隽誉。
“来路不明,自是不敢用的,”李成林低声道,“我都让人收起来了。”
在内里闲逛了一圈,景昀便找了一家城中看上去最为豪华的同福堆栈,将一层上房都包了下来,景昀和宁珞居中,景勒和另一个贴身侍卫在左,绿松和四叶在右,其他的分给别的的侍卫。
“那肉干呢?”景昀随口问了一句。
四周灯光一暗,火线皮影瞳瞳,伶人们唱着本地的秦调,将一个鬼神故事娓娓道来。
秦门山下有一女子名叫秦娘,貌美如花,父母早亡,自幼和一株琵琶树相依为命,却遭恶霸抢亲,结婚当晚恶霸被一恶鬼吸去了血暴毙身亡,秦娘逃回家后想要他杀,却被一墨客所救,两人相恋。
宁珞立即心动道:“真的吗?那今后回京,我们便带些幂离送到表哥的铺里,让表哥赚上一笔。”
过了这一片山脉便是昌州地界,也就是景昀在西北的辖区,便不能再像这一起一样轻松安闲了,这里可说是他们玩耍的起点,因而景昀便命令在羽林军大半在秦门城外修整,他则带了十几名侍卫筹办在秦门城中盘桓两日再走。
只是还没等他分开,便见夜色中有几十个黑衣人从四周跃下,清一色的黑巾蒙面,一分为二,一半人朝着包厢直扑而去。
说罢他便离了步队自去安设他的商队。
“傻瓜。”景昀讽刺道,正想再说两句蜜语甘言,屋外俄然传来了锋利的呼哨声,一阵阵尖叫声、狂乱的脚步声随之而来,皮影的伶人们也停了,从白布里头钻了出来东张西望,神采错愕。
“我遣人去探听过了,本日的皮电影是一个鬼故事,我怕你看了以后早晨睡不着。”景昀笑着道。
平州位于大陈中部,是大陈阵势最为多变的一州,邻近京畿地区时一片平原,行走在官道上放眼望去是一片金灿灿的稻田,河道纵横,风景秀美;而到了州府要地则以山地为主,一起畴昔,险峰峻岭层出不穷,连缀的山线仿佛美人起伏的身材,妖娆多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