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掩着唇乐了:“让他气一会儿,谁让他刚才这么凶,还要打人军棍。”
抱着这娇软的身躯,他的心这才算落在了实处:“天然……要罚你……罚你如此胆小妄为……”
景勒拔脱手中刀来,挡在了宁珞面前,厉声喝道:“都督夫人在此,谁敢猖獗!”
景昀不再看他们,跳上马来,几步便入了酒楼,老板热泪盈眶,正要上来感激,景昀却连看都不看他一眼,沉着脸飞奔上楼,到了宁珞跟前。
宁珞不甘心肠挪了两步,才刚到景昀面前,便被他一把拉进了怀里。
说时迟当时快,站在宁珞身边的四叶轻喝一声,双手在雕栏上一撑,右腿飞起,一脚便踢在了那根木棒上,那木棒调了个方向,却仍然去势汹汹,掠过丁夫人的发髻一下子砸在了前面的窗棂上,只听得窗棂收回一声巨响,破了一个大洞。
景昀的眸色一深,却愈发捉着她不肯放,最后一下还用力地吸吮了半晌,在后颈上留了一个恰到好处的浅痕。
“怪不得这么有胆识!”
宁珞缩了缩脖子,赔笑着道:“有四叶和景勒他们护着我,我……”
“对,景勒领了军棍,也是口服心折,”景昀盯着她道,“我留你们俩在身边庇护夫人,景勒更是能够变更云甲军,你们却等闲涉险过分托大,这便是你们错处,这里是西北,不是都城天子脚下,这里有混居的外族人,更有北周在虎视眈眈,而我身为一军之首,我的夫人更是有无数双眼睛盯着,你们要服膺这一点,宁肯小题大做,不成粗心粗心。”
景昀这才稍稍放缓了语气:“方才的确是你救了夫人,功过相抵,你先出去吧。”
白顿时的青年将军厉喝了一声,周身衣袂翻飞,那健旺的身姿渐行渐近,一向到了西戎人跟前才勒住了马头。
那领头人倒也是彪悍,抬手用力一拔箭尖,扯下了一撮头发,挥动动手中的箭尖嘶声喊道:“汉人欺负我们西戎人了!宁死都不要做他们的狗!大师让他们瞧瞧――”
“昌州都督景昀在此,谁敢猖獗!”
领头的一看不妙,不由得心一横,他已经是在这城中呆了好几年的西戎人了,仿佛就是族长普通的角色,如果本日如许被人吓跑了,今后也就不消在这里混了,法不责众,就算府兵来了又如何?前些年的那一次肇事,那刺史最后还不是把人给放了,倒是他们当官的被撸掉了好几个。
“这饭也是吃不成了,”宁珞遗憾隧道,看到在一旁面含惊骇之色的丁夫人,不由得眸子一转,也摆出了一副发急的模样,“翰哥哥,我……你陪我……回府去好不好?”
“不过……”秦亦瀚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方才我们俩演戏,只怕他看了要闷在内心不舒坦了,你还不从速畴昔瞧瞧?”
领头的是一名银盔白马的将军,手中取了一把银弓,只见他马如闪电,手掌往背后一探,拔出一枚箭来,弓如月,箭如电,激射而出,那闪着锋芒的箭尖直扑那西戎领头人的面门。
还没等那些西戎人反应过来,景昀身后的云甲军练习有素地散了开来,将他们团团地围在了中间。
围观的人群发作出一阵阵的喝采声,这些年这些汉人在混居之地都被西戎人欺负惨了,就连其他几个族人也敢怒不敢言,这下墙倒世人推,一时之间群情激愤。
“是都督夫人!”
这一队云甲军足有百余人之众,均身披黑甲、腰佩宝刀,气势夺人,一半人弯弓搭箭立在核心,一半人上马抓人,那领头人被抓,残剩的一时无所适从,有几个还想顽抗的,早就被那练习有素的兵士打翻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