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珞失神了半晌,呐呐隧道:“一个都没找到吗?他们会不会有伤害……璎香她还活着没……另有金大夫……”
卫泗神采自如:“还早着呢,先把他在肚子里养好些才是,走,我们去用早膳。”
宁珞略略松了一口气:“那就好,算起来,他今后也得叫你一声娘舅呢。”
后院的确有些荒草,固然没有像青萝说的一人高,一道矮门拦着,从门缝里看出来也看不出甚么究竟,宁珞正要分开,耳边有模糊的说话声传来,那声音阴柔清隽,竟然听着有几分耳熟。
宁珞转头一看,是一个梳着双丫髻的调皮婢女,她猜疑地盯着看了半晌,沉声道:“你是谁?卫泗呢?”
宁珞却猎奇地又朝里走了两步,探了探头:“你这么惊骇做甚么?莫非那边藏着甚么人不成?”
卫泗的声声响了起来。
这一觉睡得仿佛特别沉,再展开眼来时,她已经不在马车上了,而是躺在了一张檀香木雕花大床上,纱帐轻垂,一支熏香燃在角落里,似有若无的浅香飘散在四周,让人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
卫泗满口承诺,又笑着道:“姐姐想吃些甚么?我这里甚么都有,你固然说就是。”
肚子填饱了,宁珞便有些按捺不住了,翻开车窗帘子朝外看去,只见内里看上去像是走在官道上,路边偶尔另有农耕的农夫,看上去并不像西北昌州地步:“我们这是到那里了?”
宁珞的确饿了,在山洞的几日只啃了些干粮,现在只感觉口干舌燥,那莲子粥炖得香滑适口,她一口气便喝了两碗,唬得青萝不敢再添,说是大夫叮咛过了,不成暴饮暴食。
宁珞毫不在乎地在铜镜前大略瞟了一眼,便急着朝外走去,青萝在前面叫了她一声,游移着问:“夫人老是这么和小公子说话吗?”
日子就如许一日日地滑了畴昔,卫泗都陪着宁珞,闲谈、看书、作画,偶然候还采些花来,特地为她插在瓶中,两小我仿佛回到了宿世那段在宁府时像姐弟一样相处的光阴,密切而夸姣。
“这些都是宁大哥购置的,我临时替他领受着罢了。”像是看出了她的迷惑,卫泗解释道。
“奴婢十四了,”青萝熟稔地将她扶了起来,拿起一个团花垫子塞在了她的腰上,“夫人你歇一歇,喝点莲子粥吧,你都昏睡了两日了。”
她牵挂着四叶他们,一口气连珠炮似的问了好些题目。
“卫泗不是在北固城当差吗?”宁珞奇道,“那边和北周的战事正在胶着,如何能随便跑到平州来?”
青萝这才醒过神来,快步从中间的柜中取出了一件葱白刺绣马面裙来,谨慎翼翼地替宁珞换衣,时候仓促,她便替宁珞挽了一个发髻,大半头发披垂在肩上,又挑了一支碧玺挂珠长簪替宁珞插好,这才松了一口气道:“夫人本日且先姑息着些,等明日得了空,奴婢再替夫人好好打扮打扮。”
看她的确甚么都不晓得的模样,宁珞也不想难堪她了,只是催促道:“那你快些去叫卫泗过来,我有话要问他。”
好一阵子没见,卫泗竟然一下子变得严肃深沉了好多,之前阿谁阴鸷却稚嫩的孩子就仿佛只存在在了宁珞的影象中。
睡了这么久,宁珞只感觉腰酸背疼,便起了床,在房间里走动了起来,她有了身子后固然惫懒,却服从金大夫的话,日日走上一段路,传闻今后轻易出产,之前练五禽戏的根柢也在,这几日被折腾成如许,肚子里的孩子倒没出甚么幺蛾子。
身上已经被清算过了,泥浆和血痕都已经洗濯得干清干净,贴身的是一件软滑温馨的贡缎中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