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话没说完,冯将军就将一封信甩到了她的脸上,粗声道:“这便是你爹来的信!你爹说现在你是冯家儿媳,如何管束凭我冯家!他日若要休弃,也不必打发还靖安侯府,直接一辆马车拉到眉安与你姨娘一道青灯古佛便是!”
世人已经惊到呆若木鸡了,苏容容是活腻了吗?竟当众说定北王妃仗势欺人?
“她如此行事,损的不止是我的名声,更是王府和夫君的名声,夫君的军功与声望都是疆场上一刀一枪拿命搏来的,我岂能容她这八竿子打不着尽干蠢事儿的在背面糟蹋。”
她如何也穿了瑶花缎!
不过在后院磋磨久了,她也渐渐悟出来了,很多事,男人不是不懂,但心下有偏,偶然就是要假装不懂。
这头围着明楚正说得热烈,不知是谁“咦”了声,世人转头,怔了一瞬,心下也不由升起些许惊奇,大师望着徐行而来的女子,OO@@交头接耳着。
自嫁人后,明楚倒懂了些京中贵女惯爱绮罗锦缎的兴趣,当然,首要还是因着家中那两位嫂嫂飒爽利落,底子就没给她在豪气这条路上留下甚么阐扬的余地。
冷静将方才那分震惊收了归去。
两今后,彭城余知府家开风荷宴,明楚好生打扮了番,穿戴玉罗坊那身瑶花缎衣裳姗姗列席。
苏容容又道:“说来当时我是有些活力的,平白被人抢了衣裳,换作诸位,可不活力?只不过活力又有甚么用,活力也换不来定北王妃这般高贵的mm。当时我还想,定北王乃为我大显安定北地、威名赫赫的战神,怎的就娶了位这般仗势欺人的王妃?”
只见她本日着一整身的瑶花缎蝶戏海棠交襟锦裙,红白相间,环佩叮当,行动间仿若真有胡蝶翩翩。
“那倒没有,”苏容容似不经意般扫了明楚一眼,“我原也买不着这么好的衣裳,本日这身,是有朱紫相赠。”
明楚乌青着脸回到府中时,有婆子径直将她架至正屋花厅,还没等她出言辩白,冯将军便大喝一声:“蠢妇,跪下!”
大师你望望我我望望你,虽其中细节不甚了然,但根基都听懂了,定北王妃与她这位庶姐的干系不但不好,还极差。
“朱紫?甚么朱紫?”
可这妇人与定北王妃不如她吹嘘的那般情深也就算了,这到底是有多大的仇?竟惹得人家毫不爱惜姐妹之情上门打脸,下谕责其“假借王府之势横行霸道“、”私德有亏不宜在外招摇”,乃至连他们府也落了句“治家不严”的警告!
明檀喝了口茶缓了缓,又气气地补了句:“我还没糟蹋呢!”
世人:“……?”
“毕竟是王妃,甚么好东西没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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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家中老太太病重,其他人也不敢太拘着这妇人。这妇人在外头到处以“定北王妃长姐”名号自居,他们多少也晓得些,可晓得也不能拿她如何,人家的确就是定北王妃长姐,定北王妃都没说甚么,他们又怎好置喙?
他劈脸盖脸便是冲着伉俪俩一番痛骂,让伉俪俩都滚去跪祠堂,且警告冯三郎再不准放这蠢妇出门猖獗半回,另有明楚身边那两个叫柳心灵芝的丫头,一个调拨是非一个狗仗人势,十足打死了事!
“这衣裳啊,也就拼集,若换作我那王妃mm,想来不如何能看上眼。”有人夸她身上那身瑶花缎,她漫不经心道,“我那mm最是喜奢,无事剪着细帛玩也是有的。”
余府,明楚甫一呈现,便有很多夫人蜜斯上前环抱着她,说些个阿谀奉迎之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