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高武一个就几乎吓尿了他全店。明天赵昊竟然又带了十个凶神恶煞,精赤着上身的男人过来。
“呃,那是天然……”赵昊干咳一声,忙粉饰的感喟道:“我这是……睹物思人,想起家祖本年,连这‘樱桃红’也吃不上了……”
红木的地板上铺着绣牡丹花的大幅地毯,摆着宝贵的兰花,还设着袅袅卷烟的博山炉。
“大人请用。”
那些凶汉从速将盘在腰间的褂子、竖褐之类套在身上,挡住了那些骇人的伤疤。
说话间,一艘豪华的三层客船逆流而下,两船交叉时,飞起的水花溅在船面上,差点毁了赵昊的美食。
他又郁郁改口道:“有钱就是了不起。”
赵昊立在船头,看着江上游船如梭,江边游人如织,充耳皆是喧哗笑闹,只觉又回到了四百年后的小长假普通。除了看人就是看人,不过从时装剧变成了时装剧。
却见唐老板和他带来的活计,面色发白的缩在船尾一角,仿佛筹办随时跳船逃脱普通。
此物在四百年后天价难求,盖因滥捕等启事绝迹多年矣。
这些人一登船,唐老板一伙人就吓得两腿直颤抖。
他不由有些心潮彭湃,只恨没法向人夸耀,本公子竟然见到野生鲥鱼了,并且还这么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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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日他一早便汇合了唐友德,兴趣勃勃的乘船出城,筹办安温馨静赏识一下这明朝的大好国土。谁知一起上竟是这类气象,这让赵昊感到非常绝望。
那艘三层大船的顶层,是一个装修高雅的宽广舱间。为了便利仆人赏识江景,下人们拆掉了四周轩窗,任由暖暖的江风穿堂而过。
待到扫墓结束,人们便迫不及待拣一块风景美好的草地,铺好竹席布幔,摆上从城中带来的美酒好菜,且歌且舞,醉饱而归。名为扫墓,实则一次昌大的春游。
“头潮的贡品鲥鱼又如何,吃多了也会腻……”
赵昊看着猎奇,便凑畴昔看船老大将鱼儿从网上摘下,只见除了江里常见的鲫鱼、鲢鱼以外,竟然另有条一尺摆布的鲥鱼。
“哦,哈哈……”赵昊看看摆布那些各个伤疤浑身,腱子肉一坨坨的大汉,不由有些难堪。
“余哥办事得力。”赵昊摸了摸鼻头,小声道:“就是有些过犹不及,快让他们穿上衣服,吓好人家了……”
加上现在船行长江,赵昊又看着江面一言不发。那十来个凶悍则静肃立在他身边,那氛围就更加奇特了。
货船上的氛围,终究重新活动起来。
他扒拉几下盘中的鲥鱼,只吃了几块肉,便搁下了筷子,抿一口杯中的‘姚子雪曲’,食欲不振的叹道:
待到挑出统统鱼刺,叶氏方将那盘鲥鱼奉到了赵立本面前。
“有钱就了不起啊?!”
这时,有个伴计好死不死说了句,‘待会儿船到江心,不会问我们想吃板刀面,还是馄饨面吧?’
直到平顶货船驶离了南京老远,沿着长江逆流而上,这才不见了那恼人的人隐士海。看着阳光洒在两岸的花田上,被轰动的飞鸟俄然掠过水面,再深吸一口郊野清爽的氛围,赵昊终究表情大好,转过甚来。
“呵呵,不是晕船,是晕人……”唐老板苦笑不已道。
赵立本头戴黑纱大帽,身穿宽松的云锦道袍,手上戴着个绿出水的宝石戒指,腰悬着切开鹅蛋般的巨大黄玉佩,一副优哉游哉的大族翁打扮。
中午时,船老迈在船尾下了网。出去几里后拖上彀来,那挂网的鱼儿在船面上活蹦乱跳,收成实在很多。
“咦?”赵昊奇特问道:“唐老板晕船吗?”
风韵绰约、满头珠翠的伍记老板娘叶氏,穿戴居家的苏绣大襟短袄,跪坐在檀木几案旁,手捻两根银筷子,正专注的对于着面前的一盘鲥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