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昊念出了阿谁三个字,脑海中便闪现出那八个女子的芳名。
估计几十辈子加起来,都没这么多女孩子给本身写过信吧?
一个封皮上画着淡墨兰花的信封,却倔强的落在了纸篓外。
赵昊看着信封上那些陌生的名字,甚么郑燕如、景翩翩、朱泰玉、齐景云……虚荣至极的同时,却又未免有些遗憾。
“那可一定。”赵昊却笃定的点头道:“一山不容二虎,我还是看好功在社稷,百官拥戴的徐阁老。”
“是吗?”赵昊看着雪浪那清澈不掺一丝杂质的眸子,竟然信赖了他这说法。
赵昊眼睛差点没瞪掉了,他如何也看不透,这厮是如何将这么大的匣子藏在法衣下,还能行动自如的。
他这才摇点头对雪浪道:“我此人最怕费事,你千万别给我找费事。”
“俗气,谈这些蝇营狗苟,太俗气了。”雪浪俄然掩鼻道:“败兴了,本日便就此告别。”
“何况,好些秦淮女史的文采,更在须眉之上,哪怕贫僧也不敢说完胜。”只见雪浪正色道:“凡是有真才实学,贫僧都恭敬的很。”
便见雪浪又从广大的法衣下,取出一个书匣大小的檀木匣子。
但没体例,能青史留名,让几百年后的人还念念不忘的名妓,拢共就那么八位。其他人只能埋没于青史,随韶华老去无人问津……
赵昊猎奇的翻开木匣,顿时异香扑鼻。他顺手一划拉,起码二三十封信。
“呃……”赵昊本筹算说,你哪天来我哪天躲出去,却被雪浪噎得说不出话来了。
“那么劳烦赵施主写好复书,数今后贫僧再来取信。”雪浪甘为信使,双手合十告别。
雪浪站住脚,满怀等候的看着赵昊道:“施主是要接待贫僧?我能够吃锅边素的……”
赵昊只好哈腰捡起来,筹办丢入篓中。
“竟然还真有一名同龄人呢。”赵昊淡淡一笑。
柳如是、顾横波、马湘兰、陈圆圆、寇白门、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
稳住情感,他轻咳一声,傲然道:“方外之人懂甚么?高肃卿飞扬放肆,必为满朝诸公不容,我看他这个大学士,当不了几个月了!”
可惜生得太早,跟秦淮八艳是没甚么缘分了,不然倒是能够破个例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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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很普通吗?”雪浪却一脸理所当然道:“贫僧一年到头不知插手多少场诗会。而诗会若无女史扫兴,另有谁会插手?”
“你个削发人如何和他们这么熟啊?”赵昊不由猎奇问道。
“实在,现在全金陵都晓得,你赵家恶了高拱。”雪浪却毫无所觉,自顾自的劝道:“赵施主又何必难堪本身呢?还不如随贫僧悠悠林下,做个诗坛盟主,一样能够流芳百世。”
但就是这等说辞,仍然惹得雪浪哑然发笑道:“赵施主太悲观了。贫僧虽是方外之人,也晓得高新郑乃当今圣上极恭敬的帝师。只要陛下在一天,高新郑就不会倒的。”
精确的说,是当不了三个月了。但这话明显不能说得太切确。
“这,怕是费事找施主啊。”雪浪也喝了口茶,却不为发觉的悄悄皱眉,便搁下了茶盏。对赵昊苦笑一声道:“实不相瞒,赵施主那首《蝶恋花》,已经在秦淮河边传唱开了。每晚泛舟游河,少说能听到十几遍‘最是人间留不住’,让人耳朵都生茧子了。”
“贫僧当然晓得,赵施主不想出风头。”雪浪忙解释道:“便一概帮你挡驾了,没有流露你的住址,不然你这里怕是要花香满室,莺声燕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