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坐。”
我愣了一下,这倒是没想到。我记得李瘸子的孙子和我差未几大,现在都能挑起运营这家医馆的重担了。
不过既然来了,我也不能认怂,李瘸子现在但是山城最有脸面的医师,难不成再拎着拐杖追我一里地?
李瘸子这句话,让我有些转不过脑筋来,当初师父身后,我被.寄父收养,的确是有人送来一笔钱,当时送钱的人也没留姓名,只说和我师父有旧。
李瘸子也是个暴脾气,见师父咒他断子绝孙,拎起拐杖就打。
我揣摩了一下,难不成李瘸子又要故伎重施?
伴计带着我来到偏堂,这偏堂是间书房,我前次来时,内里贴满了锦旗,书厨里更是塞满了感激信。
我敲了拍门,也不等内里回应,径直排闼走了出来。
医馆有个很大的院子,院子里种着两排寒梅,李瘸子是个狷介的人,天然也喜好寒梅这类狷介的花。
我说李医师的买卖真好,有这么多人列队看病,真是门庭若市。
“孩子,我欠你师父一句报歉的话,可惜他听不到了。”
旧叙的差未几了,我直奔主题。
有一次,师父又带着我来找李瘸子蹭饭,他看李瘸子的儿子,面色发白,脚步轻浮,行走之间阴风袭面,非常不对劲。
书厨前有个老旧的书桌,书桌前,坐着一个满头白发的白叟家,不是李瘸子还能是谁。
“等我发明儿子不对劲的时候,已经太晚了,我找来了你师父先容的老道,他只说了句‘筹办后事’就走了。”
我让伴计带路,进了医馆。
当初李瘸子就是用一面墙的锦旗,热诚我师父医术不精,是个只会招摇撞骗的江湖骗子。
当时我才跟师父学了个外相,看不出啥来,师父跟我说,李瘸子的儿子,感染上脏东西了。
李瘸子给我倒了一杯药茶,先开了口:你师父归天后,我去找过你,想把你接来医馆住,厥后传闻你被一名公安民警收养了,就让伴计捎了点钱。
当时李瘸子的儿子早就过了十八岁,遵循祖训,师父是不能给他治病的。
他自责说:当初都怪我偏执,瞧不起你师父,才落的这个了局。
不一会儿,去通报的伴计,风风火火的跑了出来。
“恰好,老头子我也有事想请你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