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津侯看着洛骁,表示他持续往下说。
还未走几步,刚到了长廊,却遥遥地见了白氏带着沐春正向这头走过来。白氏昂首见了洛骁,面上的忧色更重,快步走到洛骁面前,踌躇了半晌,开口问道:“骁儿,你本日……”
“只是如此?”平津侯持续问。
“最首要的是――”洛骁一字一句道,“那王妈妈是由我杖毙的,哪怕是见怪,也要只能见怪我的。但是现在南北皆有劲敌,恰是用人之时,父亲部下具有三十万兵马,即便是顾忌着父亲,她也千万不会在此时与我平津侯府过不去。”
平津侯看着洛骁行了一礼以后便径直出了书房的背影,沉默了一会儿,俄然开口:“骁儿!”
洛骁垂眸听着,也不作声。
平津侯道:“天然不能说不该杀,只不过这王妈妈到底是皇后的人,就算是动,也不该在眼下这个时候动。殿下固然出世正统,但是到底羽翼未丰。这个时候与皇后撕破了脸皮是没有半分好处的。”
管事应了一声,从速跟着洛骁一同进了府。
“不过是平常发热罢了。”洛骁微浅笑了笑,“再有两日便该大好了。”说至此,看着平津侯欲言又止的模样,笑得更深了一些,道,“有些事情,光凭耳听,可不必然是实在的。父亲您说但是?”
第十四章
洛骁心中明白这是他父亲要拿白日东宫他杖毙了王妈妈的事来发作他了,微微一笑,只装胡涂道:“父亲这话说的儿倒是听不懂了。”
“这才入宫一月,你竟然就敢措置了皇宫放在那东宫里的‘钉子’,”平津侯望着洛骁压着声音道,“你还真是初生牛犊啊!”
叹了一口气,看着面前已经比她还要高上些许的儿子,伸手替他清算了一下衣衿:“你父亲还在等着,快些去罢。我让厨房做了一些甜汤,正用小炽热着,待会儿等你回房了,我再叫寻冬去给你送畴昔。”
“你竟也另有听不懂的话吗?”平津侯沉声道,“白天我外出,正巧碰上了兵部侍郎一行人,他们见了我,可都向我夸着我这平津侯府里养出了一个血性的好儿郎。”
“父亲以为这王妈妈不该杀?”洛骁沉默了半晌,忽而抬眼问着平津侯道。
“儿晓得。”洛骁又一鞠躬:“那本日儿就先行辞职了。”
平津侯这下便是懂了。笑着摇了点头,好久才低声感喟了一句:“到底是苦了太子了。”
“父亲真的觉得皇后会因为一个王妈妈与太子在这个时候撕破脸?”洛骁又是一问,端倪之间带着淡淡的笑意,在平津侯的一番话下,竟是没有半分慌乱的模样。
洛骁却也不辩论了,只是还是笑着看着白氏,也不高傲得意、也不慌乱畏缩,姿势安闲淡定的很,半点也瞧不出他在白天做了如何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洛骁顺手将书房的门关上了:“父亲。”
洛骁点了点头,看模样倒也是涓滴不料外的。从肩舆里走出来,朝着那管事道:“现下我也有事想要说与父亲听,这倒是正巧了。父亲估计已经是在书房里等久了,我们走罢。”
正题这便就开端了。
平津侯的面色与平常倒是没甚么窜改,见着洛骁,淡淡地指了指面前的椅子,道:“坐罢。自从你去了东宫给太子做伴读,你我父子二人倒是有段日子没有好好说会儿话了。”
洛骁站起家来深深给平津侯鞠了一躬:“儿不孝。只不过,作为殿下的臣子,儿又如何能看着主子在病中受辱却在一旁不闻不问呢?为人臣者,君忧臣劳,君辱臣死。本日之事,还请父亲谅解。”
平津侯与洛骁对视着,半晌,低声问道:“那太子的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