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骁站在闻人久身侧正在看他前段日子刚完成的一副画作,听了此话,侧了侧头,笑着望他一眼:“这都叫殿下看出来了?”
然后,洛骁便见闻人久微微一怔,随即便是笑了。
“那殿下可否奉告我,你的身材究竟――”话未尽,深深地看着闻人久,那一眼,便让两边都懂了那话中的意义。
听了闻人久这刻薄的答复,洛骁忍不住一笑,随即还是点了点头,道了一声:“恰是。”
是以,府内姨娘生了个庶弟,洛骁这么个正儿八经的嫡宗子这般喜形于色,也确切有些奇怪了。
“殿下你看如何?”
“陈家?”闻人久懒惰地靠在椅背上,看着洛骁淡淡反问,“阿谁到处靠‘卖’女儿安身的陈家?”
闻人久的眸子极黑,衬着那微弯的眼尾,似笑非笑,却像是能夺民气魄普通。
洛骁心下叹了一叹:难怪闻人久不喜笑。就这么一张脸,不笑已是勾魂夺魄,如果笑了,却又不知是如何样一副绝色的风景了。
“这么说,陈家是已经承诺了这门婚事?”闻人久问道。
闻人久的眼一抬:“陈家的嫡蜜斯现在仿佛也正值花期?”
“如何?”闻人久发觉到洛骁话中有话,顺势便问了下去。
闻人久将微有些凉了的茶盏放到了一旁,有些奇特地看了洛骁一眼,道:“天子寿宴,天然是要去的。”
“明面上还未说,”洛骁道,“怕是只等着一个月后圣上大寿,想要在席上讨来一纸赐婚,好让面上更加光荣罢了。”
“世子本日表情仿佛颇好?”闻人久双手捧着一杯香茗,幽幽的茶雾跟着香气飘散开来,微微打湿了他那双乌黑稠密的睫。
闻人久抿了抿唇,喝了口茶,便不出声了。
闻人久沉默了半晌,忽而笑了起来:“这倒是成心机。”一双眼一眨不眨地看着洛骁,道,“孤记取,宫里头淑妃与陈家本就有着姻亲干系,早在几年前,那头就放话说是要将那陈家女说给自家二皇子做正妃的。现在时候还未到,却被大皇子闷不作声的抢了先。如果比及淑妃晓得了,届时,宫里怕是又要热烈起来了。”
洛骁听着这似是而非的话,心中也恍惚地有了一个数。不过,既然不是闻人久的题目,那么一月后的天子寿宴上――洛骁暗自将手握了握,而后微浅笑着对闻人久道:“殿下的身材已经大好,明日太傅便该要再来为殿下讲学了罢?”
“陈家虽说儿孙辈并无甚么可堪大用的人才,但是毕竟陈老爷子曾是大乾服侍了三代帝王的阁老,职位高贵声望极高,并且女儿各个嫁的好,半子都是朝上能够说得上话的人物。”闻人久用指腹摩挲着茶盏光滑的外壁,低缓隧道,“权势盘根错节,在现在,倒也能算得上是一户大师了……你又是听到了甚么风声?”
洛骁这么想着,随即却像是发觉到本身的失态普通垂了垂眼,半晌,复而又抬了起来,看着闻人久缓缓地问道:“殿下可托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