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妃用手抹去眼泪,娇声笑着:“说来讲去,却还不是怪那贱人本身个儿蠢?若不是她想着飞上枝头当凤凰,想着要与臣妾在宫中一搏,自个儿在有了身孕的时候还用了那香粉,又怎会如此?”说着,看了一眼德荣帝,讽刺道,“说不定还真就靠着这些东西得了圣上一辈子的宠也说不准――到时候,却怕圣上一不谨慎就给她封了妃呢!”
“猖獗!”德荣帝听着淑妃的话,怒发冲天,站起来走到淑妃身边,厉声道,“事到现在,利用下三滥的禁药得获圣宠、残害皇嗣,你是不是以为你还没有做错?”
淑妃瞪大了眼,脸上闪现出惊骇的神采,从地上爬着到了德荣帝腿边,伸手拉住他的裤腿哭道:“圣上!圣上您不能――臣妾,臣妾方才只是一时气急,才口出妄言,你不能如许对臣妾!”
闻人久垂了视线,伸手将茹末从地上虚扶了起来,淡淡道:“那孤就在这帝京,恭候佳音了。”
福公公在一旁听着,只是笑:“主子不过是个寺人,做的只是奉侍人的活计,对于这些事又如何晓得呢?”
单手一掀下襟双腿一跪,茹末道:“此次摸索的确是我小人之心了。只望殿下不要往心中去,大人大量,只当巫织同殿下开了个些许过火的打趣罢。”
茹末沉默了一会儿,忽而一笑:“殿下这便是恼了我了。”
这个男人至始至终,未曾爱过她。
这一巴掌用劲极大,直将淑妃打得一个趔趄倒在了地上,嘴角都有些开裂了。
闻人久垂了垂视线,风淡云轻隧道:“倒也不失是个好体例。”瞧了洛骁一眼,道,“拿东西来。”
御书房内淑妃与茹末你一言我一语的正闹得短长,眼瞧着局势更加失控,德荣帝在一旁的神采不觉中也更加阴沉,半晌,看着淑妃狰狞着面庞想要掐死茹末的行动,猛地一拍书案,低声呵叱:“够了!朕还在此处,你们这是成何体统!”
茹末道:“只可惜知雅毕竟是由宫女升上去的嫔妃,身份不敷,若不其然,德荣帝又怎会这般等闲地只杖毙了淑妃……不,李嫔的贴身宫女当作了惩戒?”
茹末闭了闭眼,然后伸手掀了洛骁端来的托盘上的红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