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幼的嘻嘻一笑,侧过甚正待说话,眼角却不知扫到了甚么,本来还欢乐的眉眼倏然一变,红润的脸吓得青白,伸手猛地拽了拽身边火伴的衣角,表示她别再开口,转过身微微发着颤对着身后之人福了一福:“茹……茹末姑姑。”
淑妃缓过了这口气,表情舒爽很多,伸手理了理本身的鬓发,反倒是提及了另一桩事:“说来,高傲皇子被放到了甘州,陈家高低都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哼,谁让他们当初竟背着渚儿与大皇子勾搭在了一起!哈哈,现在落得这个境地也是该死!”
“想来统统都在娘娘的把握之下呢。”茹末恭维着,走到淑妃身边,“只是娘娘,夜也已经深了,奴婢已经叫人下去将偏殿清算了出来,要不今儿个就委曲您去偏殿歇息一夜,如何?”
另一个还不明就里的宫婢转头看见面无神采的茹末,也是吓得浑身一软,话都说不全乎了,结结巴巴地也跟着喊了一声:“茹末姑姑。”
“娘娘可不能这么说,”茹末谨慎地将淑妃拉倒一旁坐了,本身独自去翻找装了药膏的盒子,“虽说雅朱紫比来是得了帝宠,但是雅朱紫是甚么身份,娘娘您又是甚么身份?与一个身后无甚权势的小小朱紫计算,岂不是跌了娘娘的身份!”
淑妃掀了眼皮子瞧了瞧茹末,顺着她的搀扶站了起来,舒心肠笑着道:“还是你这丫头会说话能办事!不像那些笨口拙舌的,甚么都做不好,只会惹本宫活力!”
茹末缓缓走上前来,悄悄拉着淑妃的手,瞧着上面一道颀长的划痕皱眉道:“娘娘,您的手伤了――快过来坐一坐,让奴婢帮您上点药罢,如果留了疤,圣上得要心疼死的。”
茹末点了点头,看了面前的那名宫女破了道口儿的脸,出声安抚道:“娘娘这里有我,你们两个且先归去,拿些药膏搽一搽脸,别担搁了,在脸上留了疤。”
那宫女含泪点了点头,只道:“娘娘表情不快,姐姐还需谨慎。”说罢,才与身边那名宫女一同退了下去。
淑妃嘲笑一声:“现在这个时候,圣上想必都已经腻在那小贱人床上了,又怎会心疼本宫手上这点小小的伤?”
茹末不出声了,只是垂着眸子,笑得更加和顺了起来。
茹末微微垂了眸子,抱着那装了药膏的盒子,回身将东西搁回原处,笑道:“恰是如此。”
还未入寝殿,里头鼓励的摔砸物件儿的声音便传了出来,随后,只闻声一人痛斥一声“滚!”,紧接着,两名脸上有着淤青的宫女便急仓促地从殿内退了出来。
淑妃听了这话,阴冷一笑:“这话说的倒是不错。贤妃与左相本宫都给硬生生掰倒了,甚么时候还怵了阿谁臭丫头不成?”
洛骁从太守府再回到住处已是近子时,避开院中保卫径直去了本身的房间。
茹末见着那两人退下了,昂首瞧了瞧面前这都丽堂皇的寝殿,唇角如有似无地勾起了一抹笑,随后才又微微低了头,徐行走了出来。
茹末声音暖和和婉:“那是因为奴婢自打服侍在娘娘身侧,就日日瞧着娘娘。如此这么多年了,娘娘需求甚么,奴婢天然是晓得的。”
风荷殿内,一名穿戴浅绿宫装不过十4、五的粗使宫婢提着灯笼,悄声地对着身边年事稍长些的宫女道:“这都快有半月了罢?”
淑妃望了茹末一眼,内心头稍稍舒畅了一些,只是这口气还是咽不下:“如果正儿八经的秀女倒也好说,偏生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