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已经批改过的折子已经堆成了几排,但是却还是有百余份折子还将来得及看。闻人久也未几话,直接便坐在书案前拿了未批过的折子来看,张有德就从速站在一旁替闻人久研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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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计算下来,一个手握实权的边陲大将天然要比一个不过是挂了名却无甚权势的侯府世子要好很多。再者说来,大乾向来重文轻武,现下大乾内忧内乱不竭,恰是需求武将之时,洛骁如果能够前去瑠州,在北方站稳脚根掐住兵权,替大乾守好这一流派,天然是再好也不过。
闻人久点了头,和张有德一同跟着寻冬便进了平津侯府。
闻人久方才那话不过是一时口快,但是这会儿却也被洛骁这句话给问住了。
闻人久听洛骁这么说,心下极轻微地抽动了一下,随即倒是一种说不出的恼火,并不如何深重,但是却淡淡的、不断地缭绕着,让人有些心浮气躁,掀了眼皮瞧他,声音冷锐:“你说对孤有着倾慕之情,但是到底不过也就这般?”
屋子里没旁的人,只洛骁一人坐在里头,正凝神看着甚么,见那头有了动静,便抬了头去,目光缓缓落在闻人久身上,好一会儿,唇角微微地扬了一点,问:“殿下如何来了?”
那一股恼火来的莫名,却又没法压抑下去,反而是跟着时候一分一秒的划过,心中的怒意越来越炽,到了最后,竟是按捺不住带着张有德便来了洛骁这处来了。
张有德眸子微微一动,脸上模糊印出一点笑意来,看着洛骁便喊了一声:“世子爷。”
张有德见闻人久如此,暗下叹了口气,也不再说话了,只是安温馨静地站在一旁守着闻人久。
但是还未走几步,却因着走得急了,差点撞上了从另一条道上走过来的寻冬。寻冬被吓了一跳,手中捧着的一篮子绣布几乎落了一地。
洛骁的眸子蓦地一动,他看着站在本身劈面,离他约有三步远的少年人,然后听到那头极轻地开口,说出了他都恍然觉得本身产生了幻听的话。
洛骁倒是不肯听闻人久这么含混其辞,诘问道:“殿下不是想与我抛清干系?如果去了瑠州,时候长了,天然能斩断这一段畸恋,这与殿下,且不也是功德一桩么?”
沐春和寻冬忙点头应了个“是”,目送着几人徐行分开了此处。
闻人久点了点头,宿醉带来的不适感让他神采有些丢脸,掀了被子下了床,道:“替孤换衣罢。”
第一百零四章
墨柳应了一声,从速出去将外头已经用香熏好的衣袍抱了出去,墨兰也从速出去筹办洗漱的器具。二人别离服侍着闻人久换衣洗漱结束,那头张有德便端着醒酒汤走了出去。醒酒汤的味道并不如何美好,但是闻人久倒也没有多说甚么,接过来便一口尽数饮了。
闻人久锁着眉道:“去瑠州驻守不比带兵前去边疆援助。如果驻守瑠州,非十年八载再难回京,你可晓得?”
洛骁点了点头,笑着道了一声“张公公”,随即侧头对着寻冬和沐春道,“你们且先在院子里歇着,我去将殿下送出府去。”
外头是个面白不必的中年男人。小厮望着他便问道:“何事?”
折子上除却几件较为告急的大事外,多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便是本地县令都能措置的小事。闻人久连续看了一个时候,只感觉本来就有些疼的头竟是更加的难受起来。
小公子淡淡瞧着那小厮,好久,唇微微开阖几下,低声道:“白十二。”
那男人便道:“我家公子与平津世子乃是友情甚笃的朋友,本日特来府上拜访,想与世子一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