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有德倒是有些焦急,道:“殿下已经好久未病成如许过,常日里便是得了风寒也不至于此,这是真的无碍么?”
洛骁微微点了点头,笑着道了一声:“现在慕容兄倒真是忙得短长,也怪我未提早同他说上一声”,又道,“不过期辰还早,在这里坐上一坐,喝杯茶倒也不虚此行。”
洛骁也微微皱了眉,低头看着闻人久蕉萃的面色不发一语,好久,才看着张有德道:“公公将药先放在这处罢,待药略微凉些,我再喂殿下吃。”
便是最后不知,第一次密切后不知,但是再然后,第二次密切时,他面对着他那样的哑忍,亲吻时那样缠绵却和顺,另有从洛骁那种凝睇着他时带着非常炽热的眼神却看来,却也是晓得的了。
见墨柳退了下去,闻人久这才又坐到了床榻上,微微抬着眼朝上头看了一会儿,伸手将床幔上的香囊解下来放在手中瞧了瞧,把玩了一会儿,随即又将香囊随便地扔在了床上,身子半靠在床上,眸子明显悄悄也不晓得在想些甚么,好久,缓缓地闭了一闭,悄悄吐出一口浊气来。
或许真的是他做错了。
是以,当日他第一次向洛骁提出邀约,一是出于对此事的猎奇顺势而提,另一个,却也是因为在贰内心能够如此的人选,只要洛骁一人。
直到感遭到怀中的身材缓缓地放松下来,紧皱着的眉头也渐渐平复下来,洛骁才停止了这个带着些许安抚性子的吻。悄悄地将闻人久又平放在了床榻上,俯身将他唇边的汤药吻去,又吻了吻他的鼻尖,他的眉心,终究,在额头上落下一记亲吻,这才又重新坐到了一旁的木椅上。
“殿下既然决定来了,如何不叫我一起?”洛骁带着笑走进屋子,却在离闻人久三步远的处所止了,一双眼看着他,黑黑沉沉的,却可贵没甚么笑意渗进深处,“随行可带了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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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里头正说着话,内里却俄然传来一阵动静,两人侧头一看,未几会儿,却见墨柳领着洛骁便走了出去。
“殿下说的‘该结束了’是甚么意义?”洛骁持续问。
闻人久的视野与洛骁撞在了一处,随即却垂下了视线,稍稍地避开了洛骁的目光,淡淡道:“不过是临时起意,却怕迟误了世子的路程,是以才未唤人去平津侯府上叨扰。”又道,“侍卫就在楼下,世子不必担忧。”
“君山银针?”秀娘正待答话,一昂首见了竟是洛骁,先是一怔,便是一笑,“洛公子倒是来得不巧,阿远一个时候前被旁人叫走了,现在并不在此处。只不过白公子倒是已然到了,现下正在二楼上面候着呢。”
洛骁默了一默,然后才道:“没甚么,不过是些小题目罢了。再过些时候便无碍了。”说着,将明天夜里来时穿戴的大氅又披上了,“如果殿下复苏了,也不必特地同殿下说我来过。我先走了。”
洛骁点了个头,笑着道:“再不归去,早朝该要担搁了。”
墨柳见闻人久不再说,心下松了一口气,但是与此同时,见闻人久真的只字不提洛骁,却又感觉内心头还是感觉梗了一样东西似的,如何样都不舒畅。犹踌躇豫好几次看着闻人久,三番二次都几乎就要露了底,但是终究却还是甚么都没说,憋屈着一张脸服侍着那头洗漱换衣用了饭,然后这才略有些纠结地退了下去。
那小二一怔,挠了挠头道:“但是老板娘让我是送一户君山银针过来……莫非记错了?”
那头倒是烧得连认识都有些恍惚了,太医看了诊又检察了一下闻人久的面相,才起家道:“不过是平常发热,只要细心折侍着,喝几副药便就无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