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无艳见夏迎春皱着眉头,站在崖边,倒是一副忧?的模样,不由想起了夏迎春说本身不善水的事情,因而道:“夏迎春,你便在这里等我。”

钟无艳深怕激愤河伯,从速把夏迎春拉了返来,神采更加恭敬。“这是我的小师妹,她一贯不懂端方,请河伯谅解。此次我们来,实在是受了此地县尹的交托,弥补他对河伯不敬的错失。”

一道灵符写好,钟无艳将灵符放在手掌之间,口中念了个诀,那道黄符竟自个儿燃烧起来。钟无艳好似未感觉烫手,淡定自如地将烧着的黄纸朝崖边扔下。

钟无艳将夏迎春扯到身边,低声道:“待会你甚么话都不要说,也不准叫我无艳,就称我师姐吧。”

夏迎春指着河水中间,大喊小叫道:“无艳,有人上来了!”

河伯肝火渐小,说道:“既是如此,本神也反面他们计算。如果十年以内他们都能依礼而行,本神自当解了此地的天灾。”

夏迎春说话不客气,但奇特的是这个脾气甚大的河伯此时竟然也不见怪,只说道:“她住在三百里外的树林里,至于她是谁也便不关你们的事了。你们尽管把东西送到便是。”

钟无艳一听仿佛有解,从速说道:“天然,高唐愚民皆知河伯施水辛苦,又怎敢以往替代祭奠物品,只是当时祭奠的时候,路遇横灾,少了筹办的东西,这才想着替代,没想到还是逃不过河伯的法眼,现在他们已然知错,并再三包管今后祭奠,定然三牲五谷家畜不敢怠慢,毫不敢轻渎神明。”

过不得斯须,突见此地上空天气骤变,风起云涌,叫人睁不开眼,此时横河也有异状,只见河水中间如有旋涡,流转不断,伴跟着一阵浓烟,竟是有人自河水升出。

哪知河伯甩了甩衣袖,高低看了钟无艳一眼,好似看破了钟无艳的心机,只闷声道:“你不消拿你师父名头说话,天界神仙何止上千,可不是大家都有友情。你有话便直说,本仙最讨厌人拐弯抹角。”

钟无艳吃紧应道:“河伯固然叮咛。”

钟无艳前次传闻师父已经位列仙班,这才但愿能用师父的名号和河伯套套近乎。

这横河足有五六丈宽,但河水泛黄,水速极急,两人对岸也是绝壁峭壁,无人可攀。

见夏迎春一脸对峙,钟无艳只好点点头,不置可否。钟无艳盘坐下来,从行囊里拿出黄纸朱砂,口中默念,朱砂笔在黄纸上笔走龙蛇,夏迎春猎奇地蹲坐在钟无艳中间,却看不懂钟无艳在写些甚么。

钟无艳吓了一跳,只是伸手去抓夏迎春已经来不及,而河伯公然雷霆大怒,本来就大的眼睛现下更如牛眼普通大,边幅实在可骇至极。“你又是甚么人,竟敢如此猖獗。”嗓门之大,的确震耳欲聋。

夏迎春按捺不住,先问道:”你还没说她是谁,住在那里,叫我们如何送。“

河伯又是气急,大声道:“莫非本仙的意义还不清楚,本仙已经将百年罚期减到了最后十年,如果他们还对本仙不敬,本仙的奖惩毫不止于此。”

河伯微微动容,突忆起一事,说道:“要让我如常施雨也可,只要你替我办一件事,我天然信赖他们的诚意。”

河伯一向大摆神威,早已经让夏迎春情里不悦,现在见他还用心显入迷力,更是忍不住上前道:“你不过就是一个小小河伯,摆甚么臭威风。”

钟无艳不敢不敬,上前一步深深一揖道:“鄙人钟无艳,是鬼谷子王诩的弟子,特来拜见横河河伯。”

此时,自河水而出的神仙已经腾空到山崖上,这神仙红脸少须,身高七尺,眼睛极大,声音也是粗声粗气。只见这神仙睁大眼睛看着钟无艳和夏迎春两人,道:“汝等是甚么人,竟敢呼唤本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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